?赤焚一族曾经叛逃,只有洗清罪孽,弥补过错,方能摆脱夙命,如今这条路,才是对的。”
老者不放心地看向师萝衣,许是知道珠来历不明,他心中难安,又怕他的青玹连最后一条退路都没有。
青玹嘴唇嗫嚅了下:“我会请罪,不会真的反叛君。她……我也会救,等她醒来,我会送她回去。”
老者微笑着点,再无牵挂,走向了笛之下。
他流了血,仍然满怀欣慰地看向青玹,青玹也望着他,久久不言。
外祖父是青玹心中最后一个亲,可今
死的,也有旁
唯一的亲
。千千万万个族
,奔赴为尘埃,义无反顾。
老者的血流尽,身躯化作金色齑
,飘进阵法中。
那一刻,珠和长笛一同消融!
月舞也沉默了下来,她复杂地看了青玹一眼。她没想到老者竟然是青玹的外祖父,而且这些老和伤者,竟然是自愿为筑基笛和阵法牺牲。
赤焚族个个脸色苍白,却没
落泪,他们眼中燃烧着一种更沉闷猛烈的东西。
一个宏大的、近乎真实的幻境在眼前升起。
月舞望了一眼,那竟然是一个魔试炼场,魔气肆虐,森恐怖!
赤焚族,不分男
,年幼和孱弱,毅然走
试炼场中,他们的身影被幻境吞噬。
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在幻境前摔倒,青玹上前抱起她,低声问:“怕不怕?”
小孩摇
,嗓音稚
:“少主,我不怕。”
青玹把她放进去:“去吧,不会有事的,阿瑶的爷爷和会庇佑着你。”
月舞这才明白,他竟然做了一个可以控制时间流速的试炼场,幻境中一年,便是域一,让族
在里面快速成长,待到族
被放出来的那一刻,便是一族逆天改命之时。
等到安排完族,青玹终于记起还有师萝衣,师桓和月舞。
月舞后颈一凉,笑道:“嘿嘿,青玹大
,我就不去了吧?”
下一刻,被拎着后颈,扔了进去。
“……”月舞的尖叫和骂声一同迸发出来。
青玹充耳不闻,这才看向师萝衣。
少的脸沾上了北域的寒晶,这些东西像是灰色的
尘,让原本
净净的她,变得灰扑扑的。青玹注视了师萝衣一会儿,到底没帮她拭去。
今的一切,在他的计划中,本不必发生。
但他在下界失败了。失败了,就注定要走更曲折的一条路。
青玹没法再借灵的躯体和力来锤炼族,如今这条路注定充满了流血和牺牲。
青玹很少和外祖父相处,他的记忆里更多是母亲,那个他,她无力又不甘,疲乏苍白,一身沉疴,每
清醒的时间很少,一旦醒了,就一遍遍央求和希冀他拯救族
。
哪怕那时他还是个比阿瑶还小的孩子。
青玹在一个暗无天的宫殿长大,他接触最多到的只有族
的不甘心,手足的厮杀,和仲昊的
猾残忍。
今方第一次有
告诉他,靠流血和牺牲,尸骸遍野去赎罪,这样才是对的。
对的吗?
他冷冷垂眸,他已分不清对错,毕竟他早已成为了仲昊那样的。
摒弃良善,不择手段。
青玹俯身抱起师萝衣,走进幻境中。
幻境被他一分为二。大点的地方,是族的试炼场,如同炼狱。小的一块区域,是一个小竹屋,春暖花开。
青玹把师萝衣放在竹屋的床上,感受了下脚下的阵法。
——这是他仿着海底的聚魂阵做的。
他的时间并不多,他用卞翎玉的力潜妄渡海,才能带走师萝衣。卞翎玉现在之所以还能冷漠沉静,没有发疯,是因为忘忧果效用还在,灵的传承束缚着卞翎玉,他就像无数灵一样,冷漠无
,恪守戒律。
没有恨的卞翎玉还没有意识到,师萝衣对于他,意味着什么。
而若无忧果失效……
青玹想起卞翎玉体内,那颗融合了九尾天狐堕魔的珠。但愿卞翎玉身边忠心耿耿的老臣有办法拖住他,让他暂时别找师萝衣了。
青玹拿出师萝衣的魂灯,放在了她床边,起身离开。
他的身后,少沉眠,一片春花盛开,而他
也没回,走
与她相反的、那片魔气森然的炼狱。
那里是他的族,他的夙命。
外面的时过得很慢,但幻境中一
过得飞快,季节更迭。
师萝衣有知觉时,闻到了浅浅的荷花香。
她记忆里最后一次感到荷花盛放,间烂漫,还是在上辈子的
庙。
她一时竟然分不清今夕何夕。
身下温软,隐约泛着竹木的清香,她眼皮子沉重,想要醒来,却如何也做不到。
她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