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道,“天天吃海鲜你不腻啊,四月份吃榆钱正好,春天的味道。”
因为临海,岛上海鲜多,卖得又便宜,有些家一年四季桌上都有海鲜。
部队食堂也一样,顿顿都有海鲜,尤其是鱼,餐餐都有,但是鱼再怎么变着花样做它也是鱼,有段时间秦厉吃鱼都吃到吐。
秦鑫二不楞登地说了一句,“爸,你要想吃海鲜,你可以去食堂吃,我们在家吃榆钱。”
秦厉拿起一个榆钱窝,“你可真是我的亲儿子,让我去吃食堂,你们在家吃。”
秦磊接嘴道,“因为爸你饭量大,你一吃我们就没得吃了,老三的意思是,你去食堂吃了,能多剩点下来,我们四个能多吃点。”
秦厉两掉一个榆钱窝
,“老三——”
秦鑫一个激灵,瞪秦磊一眼,心里知道就行,还说出来,真是坑弟弟没商量。
秦磊吐了吐舌,讨好地往秦厉跟秦鑫碗里都夹了一块榆钱糕,“吃糕,吃糕。”
榆钱糕白绿相间,香甜适,吃起来有淡淡的榆钱味,秦厉跟四个小孩都很赏脸,就连最小的邵美婵都一
掉三块。
邵华怕她们吃撑了,从五斗橱里拿出山楂茶冲泡,挖一勺山楂酱放到杯底,倒进热水,氤氲的热气中裹着山楂的酸味。
喝完山楂茶,秦厉先去澡房洗了个澡。
他下午参加了拉练,出了一身臭汗,洗完澡换了邵华给他做的大背心跟大裤衩,顿时觉得整个舒坦了不少。
大背心一穿,秦厉的胳膊就露了出来,以袖子的位置为边,一半黑一半白,都被晒分层了。
邵华看一眼他身上,咋舌道,“怎么晒的这么黑。”
“黑吗?”秦厉左右看看自己的胳膊,“我咋不觉得。”
“黑!”邵美琳脆生生地道。
邵美婵伸出白的小胳膊,往秦厉手边一比,一黑一白,对比鲜明。
秦鑫瞪着一大一小,一长一短两只手臂愣了一会,“咋这么眼熟,这像啥来着。”
秦磊接嘴道,“像过年去姥姥家,姥姥给我们吃的牛巧克力。”
过年的时候刘素芬给了孩子们一板牛巧克力,不是那种牛
味的巧克力,而是黑白相间的牛
味跟原味的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