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不好明说了。
这么想来,倒是最有可能的。
不过晚上白歌到西厢房的时候,苏姨娘听到这个消息,倒是很高兴。
她翘着一双套着翠绿绣鞋的三寸金莲,倚坐在墙上,姿态娇娆,笑了好一阵子。
“你能让你大伯母和大姐姐瞧上眼,可算是你的福气呢,你那大姐姐的夫君谢大贵重的很,我可听说了,谢大
这两年就要
阁了,那可是阁老呦!”
她眯着一双桃花眸子,两颊都染上了兴奋地红晕:“你若是能与她亲近,可是天上掉下的好事,她从手指缝里漏一点,就够咱们娘几个乐一年了。”
白歌听着苏姨娘的畅想,无奈的在心中摇叹息,虽然并不认同姨娘的话,但也没当面驳她。
倒是宁氏在她临出门的时候,多嘱咐了两句。
“到了谢府,记得谨言慎行,把你那小丫鬟也管好,毕竟不是自己家——”
她说到一半,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我让红杏也跟着你去,若有什么事,就让她送个信儿回来。”
就这样,在京城的雪已经开化的时候,白歌带着小招和红杏,随着谢府的马车离开了戚国公府。
·
谢府和戚国公府其实离得不算远,都在内城里,中间也就隔了两个坊。
只不过与戚国公府的热闹华贵比起来,谢府稍显肃静简单了些,便是连门看门的小厮,看着都比国公府的谨慎些。
白歌下了马车,跟在一个叫荷香的丫鬟身后,穿过谢府的重重回廊,走了约莫刻钟时间,便到了戚白玉住的玉漱院。
这会儿正是下午时分,屋子里烧着上好的银丝碳,暖洋洋的熏得有些昏沉。
戚白玉素手支颐,懒懒半靠在罗汉床上,对着炕几上的棋盘,打着棋谱。
她穿了一件杏红妆花缎的夹袄,配着品红锦纹马面裙,发髻上着金镶红宝石挑心簪,衬得面如牡丹,娇艳富贵。
“夫,七姑娘到了。”
伴随着翠珠帘子叮叮当当的响声,荷香带着白歌进了屋。
戚白玉抬眼一扫,荷香身后跟着一个身形纤瘦的少,她顿时
一振,笑着坐了起来。
“是七妹妹来了,快、快过来坐。”
白歌略有些拘谨的走上前,礼数周全的问了个安。
她与这位大姐姐并不相熟,也就是祖母过世那几见过两面,都没说过几句话。
不过也看得出来,这戚家嫡长是个傲气的脾
,再加上前些
子见多了在国公府大房伺候的婆子大多跋扈,因此在这位身份尊贵的国公嫡
面前,白歌便格外的谨慎些。
戚白玉倒是没像她那般生疏,还没等她行完礼,便已伸手拉住她坐了下来。
仔细盯着她的脸打量了好一会儿,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小脸儿白的,好像一朵待开的花苞,带着点孩子似的稚气。
可偏那一双黑白分明眸子,形似桃花,眼波流转之间似有水雾横生,别有一番妩媚动。
这般稚气与妩媚恰到好处的结合,已经不仅仅是一句清纯美丽能形容的了。
当年那个贱婢长得与她有几分像么?
戚白玉其实早已记不清那个叫云莺的丫鬟的模样,毕竟她当年其实也就远远那丫鬟一次。
可是单看眼前这位七妹妹的模样,若是那云莺真与她相似——
戚白玉放在棋桌下的右手紧握成全,涂着红色蔻丹的指甲陷进掌心。
白歌被她看得都有些不自在,忍不住侧了侧。
戚白玉才缓过,轻声道:“妹妹当真好相貌,姐姐我这都看得转不眼了。”
她接着叹了气:“不知你可晓得,我是被祖母一手带大的,她老
家最是慈
不过,前些
子她过世,我很是伤心。”
说着她略微垂下眼,黯然:”心伤之下,连累的这身子也不大好,一直没什么
,便没与你多说话,还望妹妹不要见怪。”
白歌连忙摇:“大姐姐您多虑了,祖母过世大家都很伤心,大姐姐自小长在祖母身边,感
定是极好,自是更加难过的。”
戚白玉听了这话似是松了气,她伸手拍了拍白歌的手,指甲上蔻丹红艳艳的,配上手指上的嵌红宝石金指环,有些晃眼。
“七妹妹果真是如母亲说的一般,乖巧懂事,我那六妹妹要是有你一半的听话,我也不至于——”
说到这,她眉轻蹙的顿了顿,似乎是察觉到这话不应当着白歌的面说出来。
随即便转开了话题:“老夫的寿宴在下个月初,其实事
也不算多,只是我这府里能用的
实在不多,这次又是六十六的大寿,要紧的很,这准备就需要多费点功夫,那天来的
也必不会少,有些还在闺阁中的贵
要你帮忙招待一二。”
白歌点点:“姐姐尽管吩咐便是。”
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