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偷盗的事,我可还有脸做这个主母了。”
“又哪里来的盗窃的事。”
“那孩手上的镯子偏就丢了。”
“一个镯子而已,这几多手杂的也难免,怎么,那小妾为了个镯子闹到了钰儿跟前去了,怎的刘府的侍妾都这么不懂事么?”
“老爷明鉴,那孩可是钰二爷的脸,她一个镯子比老爷前儿收藏的古董扇子还值钱呢。”
康士柏这才住嘴,知道他这个侄儿有钱,可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就算刘钰不说,他们府上也不能坐视不理。
张氏又摇叹气:“我素
里要强,老爷也是知道的,你姐姐是我闺中友,我治家不严被她看了笑话,真真儿是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更可恨我没一个好儿子好夫君。”
康士柏气道:“又说这些做什么。”
康老爷不胜其烦,又劝了张氏两句,去前应酬了。
若芯折腾一天,心坏到了顶儿,回到梨香院吃了两
饭,累的紧了就想睡,刚一躺下,就见娟娘过来了:“我来瞧瞧姑娘。”
若芯翻身要坐起来。
娟娘已到了床边摁住她:“可别起来了。”
又伸手给她盖了盖被:“姑娘,二爷几时回来?”
若芯摇。
娟娘意味长的笑了笑:“依我说,姑娘倒打发莲心或者别的谁去问问吧,白天那么多客,保不齐晚上二爷被
勾了出去胡闹,明儿都是正经事,再惹怒了老爷就不好了,再者说,二爷到现在还不回来,这又不是在东京家里,姑娘不管不问的是什么道理,一会儿太太问起来姑娘怎么回呢。”
若芯顿时领悟,康氏叫她来原是为了这个,刘钰是康府外孙,虽说要为外祖母守灵,可并不是正经的孝,出去寻欢作乐也无指摘,若再有那
结奉承的勾了他去吃酒,只怕误事,康氏在她娘家
面前最是要面,这才叫若芯跟着,好看住刘钰别出去鬼混。
若芯忙坐起来,对娟娘千恩万谢:“多谢姐姐提点,我这就叫去问,可这会子也没妥帖的
,还是我去吧。”说完忍着乏起身出去了。
娟娘见若芯受教,满意的点了点,这
孩不错,心思单纯,恭敬友善,点一点也就通了。
若芯到了康府前院,见各处都已掌灯,客房里影窜动,好不热闹。
外伺候的常胜见若芯来了,忙走过去请安:“请姑娘安,姑娘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小的去唤二爷。”
“不必,这里要几时散?”
“才也不知道。”
“昨儿几时散的?”
“昨儿没这么多客,这会子早散了。”
“那我一会儿再来吧。”
常胜拦住她:“姑娘,您别这样半吊着小的,你又不说事,又不叫我去唤二爷,二爷回问起来又要打我了。”
若芯夹他一眼,恼道:“该打,谁叫你没轻重的跑去堂上说话。”
常胜凑到若芯身边,小声道:“姑娘冰雪聪明,还看不出来是爷叫才说的,
才还被姑娘骂了,这夹缝气受的,可冤枉死了,姑娘可别真恼了我。”
若芯了然,也猜到如此,又看了看那客室里的影,见那里谈兴正浓,丝毫没有要散的意思,无奈道:“去唤二爷吧,说我有事找他。”
常胜得令,高高兴兴的跑进去了。
屋里众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高谈阔论,刘钰坐在榻上同旁
应对,余光瞥见常胜进来了。
“二爷,若芯姑娘来找二爷,此刻就在外呢。”
说罢,指了指外面。
刘钰听他这般说,知是若芯真的来了。
众不知说的是谁,只听刘钰道:“叫她等着,就说爷这会子有事。”
常胜一脸为难,这次确是真的为难,他这样回不打紧,只怕若芯姑娘不耐烦等,一径走了,这位爷还不打死他,大了胆子道:“二爷还是去看看吧,姑娘已经等了二爷半天了,现下脸色很不好看,再等只怕要恼。”
刘钰没让常胜说过这话,想必是真的了,他心里一急,起身对众拱手告罪道:“招待不周,诸位见谅,房里
胡闹,在下去去就回。”赶着出去了。
若芯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坐在八转廊下,靠着莲心眯着。
刘钰走过去,贴着她坐下,拉过她揽在怀里,心疼斥责道:“困成这样,不去睡,来寻爷做什么。”
若芯靠在他怀里低声埋怨:“怕太太一会儿问起来,你怎么还不回来,又得说我不尽心,我才知道,原来太太叫我来是做这个的,二爷也早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就会欺负我。”
她句句真心,满心觉得这位爷不好伺候,刘钰却没听出责备之意,反而觉得怀里柔声细语的在对着他撒娇,心里早软的一塌糊涂。
他抬吩咐常胜:“去客房跟城四爷说一声,爷有事,先回后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