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他才放心的进来,难道听错了,左看右看,想出去又不敢。
若芯:“二爷还在睡,可是有什么事?”
常胜想了想,说:“外有位周大爷,是扬州通判周大
的公子,说要宴请二爷。”
若芯点:“嗯,可还有旁的事,还是有事要单独回二爷,不便说与我的。”
她怕刘钰在楼上醒了,便没同这小厮客气,直接挑明了。
“瞧姑娘说的,没别的事了,小的就不扰姑娘了,先出去了。”
说完就要往外走。
若芯扯出一丝笑来,叫住他:“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常胜见若芯不肯放他,心里明白大半,忙跪下,求道:“姑娘,姑娘你饶了才吧。”
这般讨饶,更坐实了那要回的事。
若芯想了想,道:“我知道,我出身低,在这府里本没什么体面,你瞧不上我,我不怪你,可二爷看重阿元却是无不知,你是你爷跟前第一聪明
,今儿把你叫进来,不用多说你也知道我想如何。”
常胜一惊:“姑娘,姑娘你这不是为难我么,我,我......”
若芯见他支支吾吾的不肯,便又说了些狠话吓他:“若你二爷为了东京的哪件事再当众打我一掌,我虽做小伏低不愿惹是生非,却也是个活生生的
,也是会恼的,到那时,想找
算账了,你觉得我是会找二爷,还是找旁
。”
说完,从上拔下个簪子,递给莲心,莲心忙将簪子塞到常胜手里,又唬道:“常六爷想清楚了,我们姑娘可记仇,别二爷那儿没讨着好,倒把自己搭姑娘手里。”
常胜捧着簪子,只觉烫手,知道若芯姑娘想叫他瞒下那私下里传信的事,可他怎么敢,敢在二爷跟前耍滑,他脑子反应快,一
磕下去,为难道:“姑娘,姑娘还不如现发落我的好,那二爷是什么
,我不想活了,才敢在他跟前闹鬼,之前有坏规矩的,被二爷打的一个月没下来床,
才我怎么这么倒霉,我撞上这差事,夹在姑娘和二爷中间,横竖都做不了
,姑娘可怜我,若非得选,姑娘心善,我甘愿被姑娘发落。”
那常胜想的清楚,若芯能发落他什么,左不过在刘钰跟前嚼扯几句,吹两句枕边风罢了,可他早听说过,这姑娘心软,这些
子处下来,更是不怕她。
若芯没想到常胜这么惧怕刘钰,见他嚷起来,忙往楼上撇了撇,喝道:“你想清楚了再嚷嚷,你只往轻了回两句,你爷回忘了这事,就揭过去了。”
她原想凭着她在刘钰跟前体面,唬住这小厮帮她,没想到刘钰身边的个个都是
,哪是她能对付的,这会子慌的,竟不知该拿什么话来要挟他了。
常胜叹道:“哎哟,我说姑娘,姑娘你可别存这样的心思了,才,
才跟了爷多少年了,主子什么
儿,
才还有不知道的,这事若换了旁
,小的跟爷含糊两句,许没两天就揭过去了,可姑娘你,你是爷心
上的
啊,这事不可能说揭过就揭过的,我求求姑娘了,我给姑娘磕
,求姑娘可怜我。”
若芯听罢,身子又开始发凉,她挣扎道:“你,你也晓得我是你爷心里的
,既如此,却还是不肯么?”
常胜又哭求:“姑娘,姑娘,才实在不敢啊,求求姑娘可怜我。”
说着竟咚咚咚的磕起来,只没磕实。
若芯气道:“你别磕了,那你告诉我,东京来的都说什么了?”
常胜不语。
二对峙间,楼上传来声音。
“若芯。”
刘钰睡醒了在唤她,若芯只得叫常胜出去:“你先下去。”
常胜见终于肯放他,连滚带爬的就要跑出去,刚到门,却窜了回来,跪到若芯身边小声道:“姑娘,除了那络子还有信,还有晴姑娘跟他相公,还有小齐太医,还有紫嫣。”
他说的极快,说完便如脱笼的兔子,又窜了出去,若芯好些没听清,却不得细问,起身上了楼。
刘钰已在床上坐起来,见若芯一脸茫然的走上来,问道:“你怎么了,一大早的这是什么模样儿,是嫌爷昨儿晚上折腾你了。”
若芯对他挤出一丝笑:“没。”
去箱笼处,拿了刘钰的家常衣裳给他穿。
刘钰却道:“怎么穿这身,一会儿还得见客呢,换来换去的多麻烦,这流水的酒只怕要吃到初七去了,昨儿殿下传信儿来,嘱咐我在扬州办事,办完了才能打点着回东京去。”
若芯听罢,又拿着那家常衣裳往箱笼处走,去换刘钰见客的衣裳来。
刘钰见她不对,拉住她问:“你到底怎么了?想孩子了?”
若芯摇摇,思索着问他:“爷吃完早饭就要出门了么?”
“怎么,有事?”
她又摇:“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做,身边就莲心一个,同那丫
也没什么话说,想出门走走,二爷必不许的,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