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儿可怜,生下来就没了父亲,你难道也想我儿生下来就没有娘,我疼娴儿也就罢了,你觉得这府里还有谁,会像亲娘一样来疼咱们
儿。”
孩子已经没了,这话说的显是多余,若芯心里愧疚,听不得旁再说孩子的事,赌气道:“二爷升了官,前
的事还不够你忙的,倒有空回来质问我了。”
“你……”
连她自己都不知,她这堵的本事
进,尤其对着他,想都不想就能脱
而出。
“我好容易甩开赶回来,倒是为了同你赌气来了。”
他已忍不住,伸手搂她进怀里,紧紧拥着。
她也不再强自忍耐,任由泪水哗哗往下流,打湿了他的衣襟。
她哭的泣不成声:“话本上说,没生出的孩子都是折翼在凡间的仙子,老天爷不愿我们的儿来这俗世走一遭,经历种种磨难,才又把她带了回去。”
说完哽咽抬看他:“是这样吗?”
刘钰落下泪来:“是,你放心,她如今在天上过的很好。”
那些话本子上的古今话,若能抚慰一个母亲受伤的心,也不枉费编它的辛苦一遭了。
她就这样一直偎在他怀里,低声哭泣,过了良久才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也是盼着她的。”
那声音很低很低,低到刘钰根本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他低去吻她的青发,劝慰她:“都过去了。”
二又抱了好半天,忽听得支摘窗外刘铎急切的声音传进来:“我说钰儿,你摆的什么谱,外
的事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呢。”
听见外催命似的喊,刘钰忙放开若芯,理了理衣裳,起身迎了出去:“大哥,你怎么来了,打发个
来叫我就是了。”
“你是我亲爷爷,哪个下请得动你这尊佛,走,走,走。”
“你先去,我换了衣裳就来。”
“还换什么衣裳,大老爷二老爷眼看就急了,你再不露面儿,立时就要吃了我。”
扯着刘钰就往外走,出了门还在抱怨:“我就不明白了,前一院子正经事你不管,倒先跑来后院待半天,你告诉我,你后院里有什么勾着你。”
刘钰不愿地跟刘铎出了钟毓馆,听见问,讪讪道:“大哥可别打趣我了,若芯滑了胎,这会子一直哭,根本走不开。”
刘铎道:“说起这事,老爷那几可是生了大气,恨不能把你从外
揪回来,再家法一顿才解气,幸好你不在,不然府里
不知闹成什么样。”
刘钰低没说话。
刘铎若有所思道:“老爷怎么想的,那是司马昭之心,他呀,一是真想抱孙子了,二是觉得阿元生养的好,就格外看重若芯的胎,不过…近来我瞧着老爷好似没先前那般执拗了。”
刘钰不禁看向他,问:“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