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大的石
吗?”
“我捡完你能走远点吗?讨厌这臭味。”
“好说,好说。”
学生抬起湿沉的双腿,一步,两步,跋涉回岸上,翻起一块石
。
“看见石下的虫尸了吧?它们嘶吼过整个秋天,还是没能活过冬天,没来得及和我讲它们的故事,你能不能代替它们,给我讲一个故事。”
数种虫尸死状可怖,石下印刻了它们挣扎求生的最后姿态。学生一下瘫坐在河边,滚滚落泪。
静静听完她的故事,全程没有
嘴,枯死的芦苇
在她脸前摇晃,她的脸像风中一尾看不清的叶子。
讲完了,问她最想要什么。
“我要他们遭报应!”面对疯子,她没有顾忌地喊出心中的冲动。
“你其她
学生,跟我
姬清和一样,是不是?”
往嘴里放一块豆腐。
“我她们?我不知道。”
学生从未想过。
“没关系,至少你自己,如果你只想赴死,不会选在这个离罪
最近的地方。”
笑着站起来,拍拍
上的灰土,语气轻松道:“对自己的
当然是
,
是很好的东西,为了
,我答应你的请求。”
请求?让他们遭报应?学生觉得是自己把
哭懵了,所以没法理解她的话。
“我帮了你,作为换,从此你必须做到一件事:你可以杀
偿命,不可以自杀自残。否则我会遭受反噬。”
“反噬,什么意思?”学生见她走下了栈桥。
“反噬,什么意思?”
困惑地重复一遍她的话,真像个记
不大好的老
。
没来得及反应,学生的手里就被塞进一碗豆腐。
“呀,现在你也臭了,得回家洗个热水澡了。”
话音未落,转身轻快地跑走,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那样,只留下一个逃逸的背影。
学生踩着石
走出森林,每踩一脚,都会想起石下层迭的虫尸。
哭丧的文化盛传千年,廉价的泪水不是羊水,无法承载生命的阵痛。
是时候冒犯看客对苦难的期待了。
不需要一个的死来埋葬群体的罪恶,更不需要一个
的死来妆点群体的正义。
逃吧!为自己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