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七钱,一个七钱重的小金锞子约合□□两白银。两个小金锞
子,价值十几两银子。这十几两银子就值当外的农户们,过一年呢。”
云骊数了数自己方才得的,老太太赏了金锞子三锭,银锞子三锭,大太太和二太太各自赏了金锞子两锭,银锭子两锭,一共十几个呢。
往年在外时,太太可没这么大方,去年在苏州时,赏的是一匹彩缎,云骊还记得刘姨娘抱怨过,说苏州绸缎最便宜,别送到家里堆的都没地儿放了,太太才拿出这么点就打发了。
云骊的压岁钱和之前得的赏赐,全都都让荷香收起来。
荷香笑道:“姐儿,您明儿随大太太回燕国公府去,那国公府里的太太们更是大方,以前我们大小姐去,哪次都是脖子上手腕上挂满了回来的。”
“大姐姐是大姐姐,可我……”云骊还是明白其中区别的,她毕竟不是李氏的亲儿,
家怎会一样。
吕嬷嬷原本在旁只听着,手里做着针线活,但见云骊这般说,就道:“五姑娘,恕我直言,您不要妄自菲薄,既然大太太要您养在大房,总有她要养您的好处,大太太是何等,公府小姐出身,如今的永宁伯夫
,您不相信您自己,还不相信她的眼光吗?”
在吕嬷嬷看来,五姑娘就是有些拘谨,但这也能理解,多少还做不到她这般。
但于吕嬷嬷而言,什么规矩学好都是形式,无论是进宫还是高嫁,最主要是心智坚强坚韧,何时何地都不能被
催倒。
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素文很是赞同:“我们知道这个理儿,就是不知道怎么说,还好嬷嬷帮我们说出来了。”
云骊也恍然大悟,是啊,既然大伯母让我过来,总有她的理由,我自做好我自己,不必万事过分小心。
这么一想开,她心也不错,又对荷香道:“我想也拿我的月例出来给姐姐们赏钱,平
母和姐姐们都照顾的我无微不至,我虽然不是像老太太和太太们那么有钱,但大家对我尽心我也不能不赏。”
荷香急道:“姐儿还小呢,我看拿一吊钱尽够了,谁还争什么。”
“就拿两吊钱吧,再有我这里的点心横竖也吃不完,拣着一半分了,就是家去,也不能空手啊。”
吕嬷嬷在旁听了暗自点,真是举一反三,这五姑娘见老太太和太太们有赏,她自家小
家也分派赏钱来。
又大丫荷香雪柳一
赏了两百文,二等丫
素文百合各赏一百文,
母邵妈妈赏两百文,再外
粗使婆子洒扫的小丫
五十文,再有一吊钱荷香和素文让小厮从外带了瓜果并屋里原有的点心都用盒子包了四下分了。
再有吕嬷嬷这儿,云骊也不小气,特拿出一对金银锞子,并自己亲手打的两条络子送去。
一时,倒是都说这五姑娘
小,但却知道礼数。
在她身边服侍的除了百合外,都是家生子,她们自得了东西,又都回去拿给老子娘,明月馆高兴。
这世上是有欢喜有
愁,单姨娘这里,今年少了云湘的份例,只因云湘住太太那里,又知道她姨娘是个貔貅,自己大了,住在太太这里也要打点,她自家还不太够用,哪里有钱给单姨娘。
单姨娘就顺理成章的要拿云淑的赏钱,还美其名曰:“我不过是替七姑娘保管着,就是太太跟前,我也是这个说法,这钱我是一分不少的放着,不信,喜云你们都去看就是。”
喜云自然不服气,想去找冯氏评理,单姨娘反而去冯氏那儿告了一状。
“朱姨娘身边那个喜云,总和妾作对,还偷偷拿七姑娘的银钱往外送。我虽然小气,但也不至于要七姑娘的银钱,都好好地替她放在一旁,她倒好,还要拿姐儿的钱出去给自己着补。”
冯氏皱眉:“那个喜云是……”
她有点记不得了,邰妈妈看了单姨娘一眼,正色道:“是‘云’字辈的丫,对朱姨娘极上心,朱姨娘过世,她就要服侍七姑娘。上回七姑娘身子虚,也是她来报的,后来又说咱们拿的
参不够好如何,您还跟大太太那边借了二两
参来。”
“倒是个忠心的丫。”冯氏点
。
单姨娘撇嘴:“若真的真心,朱姨娘也不会没了,朱姨娘那屋子里窗子开了一夜,她难不成是个死不成?”
别看单姨娘不得宠,她因为是太太陪房的儿,四处都是她的亲戚,因此她消息非常灵通。
邰妈妈连忙道:“单姨娘说的也有这个道理。况且,喜云今年也十八了,按该嫁了,七姑娘又小,她也服侍不了几天,有点私心也正常。”
单姨娘听邰妈妈这么说,心里高兴。
冯氏就道:“年过完了,就替她配个嫁出去吧,七姑娘那里,再添置一个
就是。”
单姨娘这才满意的从冯氏这里离开,离开时正好碰到云清进来,她看着云清身上的衣裳,含酸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