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
喻沅眉间一片忧色,脖颈慢慢弯下去,满眼只见她滑纤细的后脖颈和起伏的后背,温柔地令
心颤。
孟西平目光偶然落在她白玉似的耳垂上,好像是他的错觉,被盯着的耳垂渐渐染上层娇的薄
色。
包厢里安安静静,能听见两个一轻一重的呼吸声,此起彼落,连绵不绝。
喻沅专注一层层揭开他手上的布条,揭开时,她呼吸凝滞了一瞬。
只见孟西平掌心里浅浅数个牙印,嵌在掌纹里,有些已经结了黑色的血痂,伤重的部分因喻沅的触碰仍渗出点点血迹,翻出里面鲜红的血
来,看着便觉得痛。
喻沅看着伤痕纵横错的手掌,觉得心惊
跳地,那
她竟咬得这样重,不比他肩膀上的伤
给她带来的冲击力小。
她朝孟西平伸手:“把药给我。”
孟西平痛快把还没踹热乎的药递给喻沅。
给他的伤上洒了一层药
,喻沅重新将孟西平的手掌包扎起来:“你肩膀上的伤要勤换药,自己不方便就让徐府下
帮你。”
孟西平只在喻沅面前在乎这点伤,心想着下次该用什么办法骗她。
同时,他锐敏地感受到喻沅很在意徐府,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被牵连到了,孟西平凝视着她:“我到江陵后,从未在徐府留宿过。”
喻沅有些意外,他和徐静敏关系不错,又因为徐苓在徐府出现,她便理所当然以为他住在徐府:“那你现下在何处落脚,怎么不住在徐家?”
孟西平柔声解释:“徐知府上任除了夫,只带了一个徐苓,徐家
儿未曾婚配,若是我住在徐府,瓜田李下,惹
闲话。”
他要是敢在徐府住两晚,消息一定会提前传回帝京,徐苓恐怕要被自帝京千里而来的眼刀们戳死。
就连喻沅怕是也要因为这事连带着在帝京风光一阵,还没成亲,未来的宁王世子妃便要先感受孟西平的朵朵杏花香。
既然孟西平不提,喻沅也没主动请孟西平住到喻家,她眼睫轻颤,温婉地说:“帝京儿家个个千娇百媚,琴棋书画样样
通,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徐苓姐姐说,中意世子爷的
很多。世子爷就没有自己喜欢的?”
孟西平面容沉肃,险些将茶杯捏碎。
原来喻沅心里还抱着这种想法。
他指尖动了动,目光闪烁,从怀里扯出那个荷花鸳鸯玉佩:“我打从娘胎里出来就知道,身上有一桩亲事,须得守身如玉。后来换了庚帖,会写的第三个名字便是喻沅,知道要等着喻十二娘来帝京成婚。”
守身如玉……
喻沅看他的眼怪,原来宁王世子也会讲笑话。
孟西平早些年那些风流韵事,什么折花满衣,郡主们为他争风吃醋,千金求一朵他手中花,喻沅快能背诵了。
她怀疑地看向他:“可是我听徐姐姐说,帝京中仰慕世子风姿,自荐枕席的
多得是,坊间更是有风流旖旎的故事为
传道。”
孟西平温笑,他目光渐渐移到她脸上,目光无比真诚:“十二娘,那些传言只是传言,都不是真的,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