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转了一圈,才被孟西平保守地说出:“静心师父经讲得一般,这豆腐羹做的还不错。”
喻沅手指敲了敲碗壁,睫上寒霜化为冷意,直扑孟西平:“世子爷记一向好,那你一定记得,我生辰那
你没赶回来,请裴府下
送来了一道三鲜豆腐羹。”
孟西平却仿佛没听懂似的,重复了一遍:“我给你送了这道羹?”
外面光甚是凉薄,阵阵冷风吹打着门框。
喻沅被凉意所摄,打了个冷颤。还记得当年她在正院中苦等孟西平回来,等到的却是裴府下,还施恩般端来一碗冷掉的豆腐羹。
从裴府到宁王府,里面的汤已经凉透,黏黏糊糊的,堵在喻沅心,将欢天地喜的她泼了个透心凉。
时隔多年,历历在目,喻沅仍清楚地记得裴府下对她说的话,孟西平留在裴府,和裴三娘一起吃饭,在宴席上吃到这道鲜美的豆腐羹,特地请
送回来,请喻沅品尝。
喻沅忍住,没将豆腐羹掀翻:“世子爷今天请静心师父做这道菜,是要提醒我这件事吗?”
孟西平心中暗自提起一气:“陛下命
查刺杀案,我从旁协助,在裴府脱不得身,便让裴府下
传信回去,还让侍卫随行。”
喻沅顿了顿,小脸冷若冰霜,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收到。”
只有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裴家。
偏偏第二天,孟西平累极,回到宁王府什么话都没说,送完礼物倒就睡,也错过了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