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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巧盖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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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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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生活,生活工作。舒笛的状态是断断续续一阵一阵的。生活里的苦不会提前通知,来了就是登门一脚,直直袭。

遇到她悲观麻木的时刻,程之衔就把她拽出来,或者在下面接着她。

和以前一样,程之衔会收起他卑劣的那一面,陪舒笛渡过每一个艰难的时刻。有必要事得出门,也会随时跟她留言。

除此之外的小部分欢乐场,比如广场中央的音乐泉,月亮倒映在波光粼粼的黑蓝色水面上。

加班回家路,买到最后一个沙瓤西瓜,眼前投个喜欢的电影。

某天清晨安然醒来,难得一遇的暖色阳光洒在地板......

这些都是努力生活的糖。两吵吵闹闹,相相杀,互相填补。

唯独吃饺子这件事,演变成程之衔内心处的一大痛点。

舒笛和心理医生讲过,死局棋盘。他本极度抗拒,别怎么旁敲侧击都没用。

下周一是刘涟妮两周年祭,舒笛最近绪特别消沉,部门的员工也有所领会。

领导又开始无止境的加班,工作任务几乎变成双倍的量。钟望坐她办公桌对面,盯着看了整整两个小时。

他掏出手机,联系程之衔。

“元宝,放下手机!”舒笛冷不丁地开,声音不大却满是压迫。

电脑桌前对着键盘敲打半天的手指暂停,房间恢复安静,说完话她回眼,继续敲键盘。

任何事程之衔都能接着她,唯独刘涟妮的事,对程之衔来说也是一个痛点。

程之衔前两天说已经订好往返机票,舒笛让他退掉他的那两张,他说他想去拜访二老。

“要我说,你直接跟他说,就说不行,我没准备好带你见家长。”

舒笛从屏幕里抬,把东西往旁边一推,双手撑着下看向钟望。

“他现在这样,责任全在我。”

“他怎么了?”钟望问。

他极少看到舒笛因为男,搞得自己自责自怨,失魂落魄。

两年前是程之衔,两年后依旧。

“笛宝,你俩之间到底是谁一直不想解决问题?”

舒笛心想,有没有可能是他们都太想解决问题,局限住思维,只会忽略和逃避,反而走进死胡同,一直困在原地出不来。

司机接她到家已是晚上9点半,程之衔见进来,放下手上无聊解闷的便捷式哑铃,招呼阿姨把汤端上来。

舒笛脱掉风衣去洗手,厨房里米酒甜味腾烧。

程之衔坐她对面,一手牵她一手拿起早上没看完的财经报纸,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清新香甜的桂花酒酿红豆沙,红豆香里夹杂着米酒和桂花的香味。程之衔特意让阿姨换着样儿的做。

舒笛上次生理期痛得半夜打滚,这阵子程之衔又是暖脚又是按摩,让dy监督她每天喝花茶,每晚回来必须喝碗热粥再休息。

这个月程之衔每次都是简单来两次解解渴,余下的去浴室手动解决。相比之下,事后给舒笛清洗和暖脚时更加谨慎。

有的话再不说迟早堆积得炸,舒笛浅尝两,捏着小砂锅底部的隔热层,往边上推。

程之衔问她怎么了。

舒笛不说话,单臂瘫桌上,侧脸放上去,不耐烦地闭上眼睛。

灯光下燕麦色小毛衫衬得整个懒洋洋,她随意趴着,跟只毛茸茸的小白猫打鼾似的。

程之衔揉揉她脑袋,“困了?”

舒笛轻蹙眉毛甩甩,睁开眼皮直视他,下点臂,快要将他整个看穿。

“宝贝,多少再吃两。”

舒笛张无言,睫毛轻轻颇动,再次开时话题已经跑偏,“柳枝枝快要订婚了,请我过去吃饭。”

“什么时候?”程之衔这才想起,怪不得钟嘉诚最近行如死尸。

舒笛打开手机,“下个礼拜天,你要一起吗?”

他低笑一声,“你在这儿等我呢?”

!”她低回消息,“我可不想英年早婚。”

“那我呢?”

下个月2岁,外婆在老家天天催程之衔早点和舒笛结婚。她趁着身子骨硬朗,还能给他带带娃。

四代同堂没法实现,当个太姥姥,怀里抱着软乎乎的重孙倒是可以。

舒笛挑逗道,“你们男的不是都越老越吃香吗?”

程之衔拍她脑袋,“我吃哪门子的香?”

“我真不急。”

这是她的实话。两年前舒笛没想过未来,现在她没想过和程之衔以外的组建未来。

结婚对她来说,要么想和程之衔绑定终生关系,要么想生孩子。

前者就在她身边,后者,她自己还是个状态低糜、思想偏激的孩子呢。

一张红本不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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