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能让她哭泣,姐姐两字却令她泪如雨滴。
“姐姐……倾城好想你,倾城……想随你去……”
冰凉的帕子贴在额上,体内那难耐的炽热依稀缓了不少。
顾倾茫然张开眼睛,淡青色流苏帐帘跃模糊的视线里。
她偏过,望见一团朦胧的影子靠近。
“姑娘,你醒了?”
来是个婆子,五十来岁模样,身材微丰,面容慈祥。
“余……妈妈?”
“好孩子,你受苦了。”婆子凑近替她掀开额上的帕子,动作轻柔地将她扶坐起来,“五爷瞧你衣裳污了,命喊了我来。”
顾倾垂眼,见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手腕上伤处妥帖包扎,帐子里还遗留着浅淡的药味。
“多谢余妈妈,我……”
“这儿是凤隐阁,爷去上院瞧夫了,今儿是请脉的
子。”
春退去,理智缓缓回笼。顾倾侧坐在帐阁中,凝细想自己是如何来到此处,又在此经历过什么。
“好孩子,你先喝茶。可还有难受的地方?”
余妈妈是薛晟的母,早几年就已脱籍置了宅院在外荣养,平素不大进伯府来,也是为着今儿是请脉之
,才特来瞧瞧大夫
。
郭大夫每两旬上门一回,料理大夫的病症,酌
增减药方。这样的
子,薛晟总是早归,赶在郭大夫还没离开的时候,细细过问大夫
的
况。顾倾自是知
的,她悉心选了这一天,在薛晟
园的前两刻出现在薛勤面前……
身体被药力催发得狠了,此刻仍觉得有些无力。瞧天色,多半上院这会儿也该散了,她需得赶在林氏等离开大夫
院子回到竹雪馆前,先离开凤隐阁。
顾倾转过脸,羞涩地笑了笑,“我已无碍了,劳烦妈妈为我费心,实在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