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雁歌这才不追究,扬扬下道:“东西放着,你赶紧出去,凤隐阁不比旁处,再不要进来。”
那仆役连连躬身,赔着笑脸退出去。
步声传来的时候,顾倾已醒多时。她起身探一眼窗外,见院里立着个灰扑扑的影,似乎瞧见了她,立时快步溜出院子。
雁歌拐进薛晟的宴息处,见屏后背身立着颀长的影,穿着单薄的软绸里衣,手握剑柄随意挥挽了几下。
雁歌唤声“爷”,把水桶提到另一侧的净室。屋里清早就窗扇大敞,那炭火几乎已熄了,他走进来没感受到半点热气。
薛晟却面无表褪了里衣,沉步走到他身边,将软巾投
淬着冰碴儿的水里。
雁歌只想象那般冰寒,就忍不住龇牙生惧,“爷,这种天气,井都结冰了,您还用凉的冲身,可不怕……”
话未完,薛晟已将冒着凉气的软巾搭在坚实的脊背上,在水盆中浣了面,又舀一瓢冰凉的冷水冲在肩背上。
他侧过脸来,鬓上滴着水珠问雁歌,“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