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后他没了往的节制,不分时间场合的想缠着她索取。
清早原是照常要去医馆,被他拖住耽搁了一个多时辰。
她坐在妆台前梳匀妆,冷着脸不理他。
薛晟凑过去,含笑将她抱着,“我知道有错,不敢奢求你原谅,罚我面壁思过,三餐都不准吃,好不好?”
倾城根本不吃这套,推开他起身就朝外走。
门前停着马车,雀羽跳下车来,喊她“”。
倾城跨步登车,很快垂下车帘。
薛晟立在院门前朝雀羽点点,马车启程,朝古先生的医馆去。
一个侍卫模样的躬身凑近,“爷,万岁爷
代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薛晟转身,侍卫一路跟他走进去,“这回查实罪证,爷一回京复职,凭此一案,定能震住那些蠢蠢欲动的。”
薛晟摆摆手,“把得到的消息飞鸽传书送回京,要裴尚书自己看着办。”
这话的意思,是不想居这份功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这么轻易就让给别……
他固然猜不到薛晟的想法,更难以明白为何他堂堂一名世家公子要来这穷乡僻壤找不痛快。
侍卫走后,薛晟靠在墙上凝望天际的流云,他之前得罪了太多,行事风格太扎眼。能力已经得到证明,最大的祸患已除,又在最是烈火烹油的鼎盛时期一离朝堂就是三载。圣上对他彻彻底底的放下心来,否则这件事也不会特地
待他去查。
诚睿伯府这几年经过太多事,风出尽,该是时候暂避锋芒,急流勇退。想要兴旺长久,势必要作出一些牺牲。
牺牲的是官场上的势力倒还好,他不希望身边的再有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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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再次踏诚睿伯府,是她身怀有孕,被接到他身边照顾的时候。
这一年倾城二十四岁。
成婚一年,她没打算要孩子,他总是要回京,她独自一
带着幼童会很辛苦,好不容易过上稳妥
子,她不愿意牺牲自己的自由因孩子而受困。
这一胎来得颇意外,她清楚记得那饮过避子汤,夜里两
因分别在即,反复了几回。次
急匆匆的送他启程回京。
不到一个月,她就发觉了身上的异样。
古先生把过脉,说是有了。
她认真思考过,如果一直避得过,她固然欣喜自己不必多照顾一个孩子。可如今这颗种子已经在她身体里生根发芽,要连根拔除它,是颇残忍的一件事。
是她和她的
的孩子。
是她在这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
她舍不得。
想留住它。
薛晟很快得到消息,连夜带着来把她带回京。
到底住在他熟悉的地方,有他的保护,距离他近一些,有什么突发
况也能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
倾城在薛家正堂拜见了薛伯爷。
称父亲,端茶敬过
顶。
薛伯爷瞥一眼她弯下的腰,转怒瞪着她身边的薛晟,“还不把她扶着?”
越过二门,杨氏带着妯娌几等在那。从前身份悬殊,她连与她们同行的资格都没有,如今被众
簇拥着,带去瞧家里为他们新修的院子——宝宁阁。
夜里倾城躺在薛晟怀里,幽怨地跟他说:“说我矫也罢,多心也好,不知怎么,我就是觉着不那么自然。子穆,我能不能在水月巷的宅子里养胎?”
薛晟轻抚她的长发。
他想过她许会别扭,若是他在她的立场,想来也不会觉得轻松。
“我托余嬷嬷照顾你,多请几个医稳婆,我尽量天天过去陪你。”
倾城“嗯”了声,在他臂弯里寻个舒服的角落,阖上眼安心的睡了。
他这样疼她,她早知道他定会答应。
肚子一大起来,行走都变得吃力。夜里腿抽筋疼的厉害,薛晟也不叫
,坐起身仔细为她揉捏按摩。
他对着她隆起的肚子说话,“你乖一点,不要折腾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