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给了你一枝簪子么?”
江紫萸噘了噘嘴,道:“那是银的,而且也没她这个好看呀。”
苏棠语犹豫了一下,只好道:“我那还有一枝玲珑孔雀金钗,是今年新打的,你上次不是说很喜欢么?也送你了。”
江紫萸眼睛一转,嘻嘻道:“我方才只是说句玩笑罢了,你这样,倒仿佛我在伸手向你讨东西似的,我才不要。”
她竟然还拿起乔来了,黎枝枝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一时间有些无语,眼看苏棠语还准备劝,她实在忍不住,笑眯眯地开
道:“就是,这么贵重的钗子,你随手就送了,江姐姐岂不是还要找一件更贵重的回礼?也太为难
了。”
江紫萸面上的笑意蓦地一滞,苏棠语笑道:“不用回礼,我们是姐妹,哪会计较这个?”
“话是这样说,”黎枝枝故意不看江紫萸,只对苏棠语道:“但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不要她回礼,家却未必想占你这个便宜,你瞧,我堂姐送了我钗子,我正想着怎么给她回一份大礼呢!”
她说着,笑意盈盈地看向江紫萸:“对吧?江姐姐。”
江紫萸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似被劈脸扇了一耳光似的,须臾,才勉强笑道:“是、是啊。”
她像是有些待不下去了,道:“我去那边走一走,这里太吵闹了。”
说完便匆匆走了,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花木后,黎枝枝面上露出几分不安,对苏棠语道:“我方才是不是说错话,惹江姐姐生气了?”
苏棠语忙道:“跟你没关系,她……”
说到这里,她欲言又止,片刻后,才轻声解释道:“紫萸的格一向如此,她不是故意要针对你的,劳烦你多担待了。”
黎枝枝笑起来:“无妨,我只是担心江姐姐因此和你闹别扭罢了。”
苏棠语心中一暖,失笑道:“应当不会的。”
……
主阁里此时很热闹,众夫都在堂上说笑闲谈,黎夫
也在其中,她的位置有些靠后,也不太
得上话,只是含笑听着。
夫们说得无非是各家的闲话,谁家夫妻不和,谁家儿
不成器,谁家后院不宁,整个京师就没有她们不知道的事儿,只要哪位没来,就有可能成为她们的谈资。
主持这次游春宴的是益国公夫,她端着茶盏,面上含笑问旁边的
道:“我先前听说,你家三小姐下个月就要及笄了,可看好了
家?”
那摇着团扇,笑道:“看却是没特意看,不过前阵子,武威将军夫
探了
风,我还没应,想着再等等,小
到底还没及笄呢,不着急。”
有些夫不乏艳羡,道:“武威将军去年才立了大功,得圣上青眼,封了忠义侯,他只有一个独子,你不赶紧应下,还等什么?”
那只摇首笑道:“京师里没说亲的好儿郎多的是,何必这盯着这一个?”
黎夫身边有个
小声道:“闭着眼睛卖布,听她瞎扯,就她家的
儿,将军府能瞧得上?”
她见黎夫看过去,便努了努嘴,压低声音道:“她二
儿去年成了亲,嫁了兵部给事中王大
的小公子,不就是瞧着
家刚封了伯么?谁知没两个月,她
儿就被赶回娘家了,听说是不敬公婆,王家闹着要休她呢。”
她说着喝了一茶,冷笑道:“她小
儿么?模样生得尚可,可惜是个对
眼,瞧着就不聪明,上回我们说起来的时候,武威将军夫
也在,还问了两句,如今在她嘴里,她
儿倒成了香饽饽了,也就是国公夫
子好,愿意陪着她聊,换作是我,非当场拆穿她不可。”
这说着说着,话题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黎夫身上,原是建昌侯夫
笑着道:“令媛我方才见过,模样生得十分标致,瞧着就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像也是今年及笄吧?”
众听罢都看过来,黎夫
微微挺直了腰,微笑答道:“就是五月的事了。”
“哎呀,那可要请咱们去观礼啊。”
黎夫忙道:“这是自然。”
有笑着打趣道:“到时候啊,你就请侯夫
去为令媛主持及笄礼,她去年才张罗完大儿子的婚事,一回生二回熟,过两年正好再忙一忙小儿子。”
侯夫爽利道:“若真有这等好事,我岂不是捡了大便宜?只是怕夫
不肯割
呢。”
黎夫含蓄笑笑,只道:“倒也不急,小
还在明园读书呢,若能与侯夫
结成亲家,实在是敝府高攀了,至于及笄礼,我先前已托付国公夫
了。”
益国公夫笑道:“确有此事。”
又有一忽道:“说起来,太子殿下也还没娶正妃吧?我之前过来的时候,似乎见着他了。”
众立即来了兴致:“果真?”
“中宫无主,到底没个主事的,不过太子殿下这婚事也是该定下来了。”
“哪有那么容易?皇上去年着礼部去议了,到现在还没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