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
黎枝枝自然认得,当初在琼林苑的游春宴,便是这位国公夫办的,她十分有礼地朝对方笑了笑:“见过夫
。”
“好,好,”益国公夫满面堆笑地打量她,又对长公主夸道:“我
一回见到郡主时,便觉得她是个好的,蕙质兰心,这模样生得,真是漂亮,整个京师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这一番恭维,听得长公主欣然愉悦,她也不像别家的父母那般谦虚,说自家儿的不好,反而颇为自得道:“我们家枝枝自然是极好的,琴棋书画,样样都
通,
子又温柔,再懂事也没有的了。”
又和国公夫细细说起黎枝枝平
里如何乖巧贴心,如何可
疼,待她如何孝顺,直把她夸到天上去了,国公夫
只有点
附和的份儿,到最后都有些词穷了。
等长公主夸完了一,茶都添了两回,这时候益国公夫
再看黎枝枝时,她的目光也变得更加亲切喜欢,都说长公主待这个义
好啊,给她请封郡主不算,皇上还下了旨意,把黎府都给撇开了,京里
谁家贵
有这等运气?
如今黎枝枝虽然是姓黎,却实打实是个小金凤,模样又生得这样好看,不知多少正在暗地里盯着,就想把她娶回家呢。
益国公夫恭维了一番,
都
了,才笑着打趣道:“郡主这般好
品,别家求都求不来,也是公主您有福气,得了这么一个好
儿,但凡我要是再有个儿子,也想着来攀一攀您府上的高枝了,真是可惜了。”
她说着,顿了片刻,才又用帕子掩着,笑道:“说起来,我今
上门,也是受
所托,尚书夫
可是千叮万嘱,盼着我把事
说成呢。”
黎枝枝看了她一眼,色有些许疑惑,正在她心中揣测的时候,却听国公夫问道:“兵部尚书家的小公子,郡主认得么?”
黎枝枝微感讶异,下意识望向长公主,摇首答道:“不认得。”
“哎呀,”国公夫一拍腿,笑道:“瞧我这脑子,原是我的疏忽,还没同郡主介绍介绍,兵部尚书的小公子啊,年纪只比你大几岁,这家世呢,就摆在那儿,大伙儿都看得见,他家三代都是做过官儿的,老家就在徽州,离京师这地界也不远……”
旁边的长公主听了半天,拈着茶盏,笑吟吟地提醒道:“家世这些,先放在一边儿,夫倒不如和她仔细说说这小公子呢。”
“是是,是我疏忽了,”国公夫立即道:“小公子的模样生得可俊了,眉眼端正,像他爹,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子也好,不似那些纨绔子弟,读书也勤勉,做得一手好文章,他的母亲长公主也见过,是个宽厚善良的,从没跟
红过脸,小郡主若是嫁过去啊,保准是享福的。”
黎枝枝这下总算听明白了,国公夫这是说媒来了,她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却不知怎么应付对方,只好无措地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见了,立即向她露出一个安抚意味的眼,将茶盏放下,道:“夫说的这些,本宫也都了解了,这样,且容本宫再细细思量一番,过些
子再给你答复。”
这是送客的意思了,益国公夫自然是懂得看眼色,遂笑道:“好,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等送走了益国公夫,黎枝枝才轻轻吐出一
气,长公主忍不住笑道:“我方才还想着,幸亏你
宫去了,正好避开她,没成想你回来得这么快,被国公夫
吓着了?”
“那倒没有。”
长公主不信:“真没有?”
黎枝枝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道:“有一点点。”
长公主不禁失笑,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道:“别怕,娘给你撑腰呢。”
听闻此言,黎枝枝心里一暖,被她牵着走,母俩一边散步,一边闲聊,长公主细细为她分析那兵部尚书家的小公子,道:“你若是想,倒也可以认识认识他,只是我觉得此
有些愚,恐怕配不上你。”
“愚?”
长公主看着她,道:“国公夫只和你夸他勤勉,做得一手好文章,可你不知道,他连举
都没考上,这不是愚是什么?”
语气很有些看不上对方,长公主指点道:“媒嘴里的话,就没几句话是真的,你得打个对半听,不过也没关系,还有娘替你把关呢,休想叫他们糊弄过去。”
黎枝枝忍不住笑了,眉眼微弯,道:“是,都听您的。”
“那不成,”长公主轻叹一气,道:“傻孩子,还是要你自己心里喜欢才行,你若不喜欢,娘也不能勉强你,可记住了?”
黎枝枝认真点:“嗯,我记住了。”
……
轩窗半敞,窗下种了一树芭蕉,巨大的叶子展开来,满目浓绿,不知何处飞来一只雀鸟,落在那屋檐上,蹦蹦跳跳着,洒落一串啾鸣,也不怕扰?婲清静。
窗下,黎枝枝正坐在书案前,挽着袖子,执笔作画,婢海棠替她磨着墨,探
看了半天,夸赞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