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萧晏也低声道:“徐听风说过,她平很少来这酒铺。”
黎枝枝颔首,分析道:“所以她昨天突然出现,没多久萧汶就过来了,着实可疑。”
才说完,她便感觉到自己的发被什么轻轻拨了一下,黎枝枝下意识转
,正好看见萧晏在玩她那一缕鬓发,都已经绕在指尖了,缠成细细的一道。
但见她发现了,萧晏的动作一顿,立即松开了手,那一缕发丝又重新飘了起来,只是打着几个调皮的卷儿。
黎枝枝:……
大概是发觉有些不对,萧晏又伸手替她捋了捋,还是没能恢复如常,他便索把那一缕
发别在她的耳后,指尖轻轻触到黎枝枝的耳廓,泛着微微的凉意。
很快,那凉意又变得烫了起来。
这动作未免有些过于亲昵了些,可萧晏实在做得太自然了,就仿佛只是顺手为之而已,让黎枝枝一时间不好说什么了,反倒是她显得怪,耳垂渐渐泛起一层薄红,像春里的桃花,让
忍不住凝观赏。
黎枝枝不敢转,怕对上那一双熟悉的凤眸,便聚
会地盯着楼下,直到酒铺前出现一道身影,是徐听风安排的
,那
走向铺子,酒铺伙计连忙站起身,陪着笑道:“客
要买什么酒?”
那粗声粗气道:“主
吩咐我来买一坛石冻春。”
“好嘞!”
酒铺伙计领着他进了铺子,取了一个空的酒坛子,准备替他量酒,那客忽然道:“主
说了,不要普通的石冻春。”
酒铺伙计愣了一下,这才细细地打量他,试探道:“敢问你家主高姓大名?”
客没好气地道:“自然是宁王世子,你不知道?”
听罢这话,酒铺伙计连忙放下酒坛,道:“客稍等,小
去请示一下掌柜。”
他说完便内间去了,不多时出来,身后跟了一个中年掌柜,那
陪着笑,道:“贵府不是昨
才取了两坛石冻春么?怎么今天又要?”
那客不耐烦地道:“这我一个下
怎么会知道?我家主
说要,不如你去问问他?”
片刻后,茶楼里的黎枝枝坐直了身子,看着酒铺里出来的,有些兴奋地小声道:“来了。”
萧晏应了一声,只看着她耳边那一缕柔软的鬓发,忽然又有些手痒了。
想摸一下。
作者有话说:
好耶,我是不是成功把作息调到白天了?(胡言语中……
第一百三十三章
桌上放着两盏酒, 俱是以白瓷碗盛着,一者颜色轻浅,酒泛着微黄, 这是普通的石冻春,而另一碗酒则是透着赤色, 看起来颇有些诡异。
这是萧汶买的石冻春。
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指蘸取了那赤色的酒,老大夫放到
中尝了尝, 紧接着表
大变, 连忙吐了,又用茶水漱净
, 这才惊疑地道:“二位是从何处弄来这东西?”
黎枝枝面露好, 道:“大夫,这酒有什么不对吗?”
“岂止是不对?”老大夫色凝重地道:“这里掺了五石散!”
听闻此言, 其余的表
也都齐齐变了, 黎枝枝当然知道五石散, 据闻此药在前朝盛行,颇受王公贵族追捧,当时靡然成风,因其丧命者不计其数,后来大衍初立, 太|祖皇帝便下旨命
烧毁了民间所有关于五石散的方子, 严令禁止百姓服用此药,违者一律斩首弃市,纵使如此,一开始也禁之不绝, 直到过了十数年, 五石散才终于销声匿迹。
老大夫惊疑不定地看着黎枝枝和萧晏, 道:“这可是禁药,被官府知道了是要杀的,你们从何处弄来了此物?”
黎枝枝与萧晏对视了一眼,萧晏向老大夫解释道:“是有送了我们这坛酒。”
“此当真是害
不浅!”老大夫顿足大骂,显然是十分气愤,竭力劝阻道:“你们可万万不能喝啊,这五石散说起来天花
坠,妙处无穷,可那都是骗
的,长期服用,轻者获病,重者丧命!”
说到这里,老大夫又苦婆心道:“我看你们二位年纪轻轻,身强体健的,根本用不着此物,纵然是想闺房助兴,也千万要谨慎才是,用一些鹿茸虎鞭之类的药材进补,亦是大有裨益,还不会损伤身体。”
霎时间,黎枝枝的脸倏地红透了,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结结地道:“不、不是……您误会了。”
那老大夫见她这般,只以为孩子家脸皮薄,连忙道:“好好,是老朽误会了。”
话虽如此,他的语气态却不是这样的,黎枝枝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百莫辩,只觉得万分窘迫,最后一跺脚,用力瞪了萧晏一眼,转身走了。
萧晏亦是尴尬不已,正欲追上去,却被那老大夫拉住,细细嘱咐道:“老朽观郎君的面相,红润有光,并非体虚亏空之象,如若尊夫不满意,必有缘由,郎君还是要正经求医,安内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