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和您商量,私自做主呢?”
“这也好,”长公主顺着她的话,笑道:“咱们枝枝是乖孩子,体贴懂事着呢。”
她说着,将一枚杏脯递过来,黎枝枝接过吃了,便听她问道:“你心里对他有意?”
黎枝枝略一犹豫,又想起那一片绚烂瑰丽的夕阳来,耳根已是泛起绯红之色,轻声道:“我……”
见她这般小儿
态,长公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沉吟道:“也罢,你们若是两
相悦,互通心意,这是求也求不来的,只是娘始终觉得,对
孩儿来说,成亲是一辈子的事
,还是要好好斟酌考虑,切不能凭着一时冲动就定下来。”
她拉着黎枝枝的手拍了拍,笑盈盈道:“小五虽然是我看着长大的,但在成亲这件事上,娘还是向着你的,总之呢,如今是他望着你,便由得他去费心思讨好,咱们只管稳坐中军帐,万事不着急。”
黎枝枝眨了眨眼:“娘的意思,我明白了。”
……
且说过了好几,景明帝仍旧没有上朝,乾清宫的
只说皇上还在静养,朝中官员众说纷纭,都有些坐不住了,不少
找上了萧晏,请太子殿下前去探望侍疾。
萧晏只轻飘飘道:不是孤不愿尽这份孝心,只是父皇一直不肯召见,难不成让孤去硬闯乾清宫么?到时候父皇降罪,你们谁来担责?
那官员被噎了一回,喏喏不敢言语了。
如此又过了两,便是秋猎,景明帝虽然一直没露面,可秋猎却并未延期,仍然照常举行,这就意味着,届时天子也会前往清凉山。
十月一,秋猎,按照往年惯例,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无分文武,皆随同圣驾出行,去往清凉山行宫,除此之外,还有各位王侯伯爵,携着家眷一同前往,队伍绵延开去,足足有二三里,浩浩
地穿过御街,引来百姓们聚集,观看天子出行,一时间万
空巷,
山
海。
等到了清凉山行宫时,已是傍晚,天色擦了黑,景明帝仍旧没有露面,只是派了来传旨意,令众
各自去休息,明
再前往猎场。
黎枝枝才刚刚安置好,便有宫来传话,说是容妃请她过去一趟,长公主听了,便命了婢
陪同,又叮嘱道:“天色晚了,你对此处又不熟悉,还是早去早回。”
黎枝枝应了,她去的时候,容妃正坐在屋里吃锅子,热气腾腾,一脸喜意地招呼她,又命取碗筷来,让黎枝枝一同坐下吃。
见她这般高兴,黎枝枝不由好问道:“娘娘叫我来,有什么事商量?”
“喜事啊,”容妃笑眯眯地道:“大喜事。”
她说着,又摒退了左右,把门窗关严实了,才压低声音对黎枝枝道:“你知道吗?纯妃有身孕了!”
黎枝枝愣了一下,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道:“谁有身孕了?”
“纯、妃!”
黎枝枝这次听清楚了,一时间摸不着脑,迟疑道:“纯妃怀孕了,确实是喜事,只是……娘娘何喜之有?”
又不是你怀的,你倒还高兴得吃上锅子了。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容妃笑得高莫测,压低声音道:“外
都说我和纯妃受宠,但是皇上从不在翠浓宫和重华殿留宿,你道是何原因?”
这件事黎枝枝亦有所耳闻,外传言都说景明帝
子多疑,侍卫不离十尺之遥,就连夜里就寝时,枕下亦藏着刀匕,也从不在嫔妃宫中留宿。
但就黎枝枝来看,这些传言有些过于夸大其实了,景明帝虽然喜欢用侍卫,却也没有时时刻刻地防备,只是将许多本该太监的活儿,都
给了侍卫而已,至于其他的事
,她倒是无从得知。
如今听容妃说起,黎枝枝有些好地问道:“为何?”
容妃夹了一筷子羊,道:“自然是因为皇上没让我们侍寝了。”
黎枝枝吃了一惊,容妃见她双眸都睁圆了,样子十分好玩,不禁笑起来,道:“有这么惊讶?”
黎枝枝迟疑道:“我平里见皇上对娘娘很好,又是教字又是学画的,有求必应……”
容妃沉默片刻,道:“好则好矣,但皇上对我并无男之
,我能
后宫,也不过因为当初我对他说,想做妃子娘娘,享受荣华富贵,做
上
,皇上才答应了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笑了,问黎枝枝道:“你不觉得他平里待我,不像是对妃子,倒像是在养
儿?”
容妃这样一说,黎枝枝才觉得确实有几分像,从古至今,哪有做夫的,一天到晚盯着枕边
考较功课的?平
里帝妃二
的相处也是,虽然亲昵有余,却并非
间的亲密,况且容妃与景明帝的年岁差得太多了。
容妃从锅子里捞出一片羊,吹了吹,送
中,道:“现如今正经的
儿回了宫,承欢膝下,其乐融融,皇上也就用不着我这假
儿过
瘾了。”
她嚼着羊,动作很是随意,没有往
那些斯文仪态,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