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张嘴就发现说错了话,慌忙间改,“沉、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对方看她像看白痴一样。
陈蜜咳了两声,侧身躺下来,讪讪地解释道:“突然想到这句诗了,哈哈。”
男没理她的鬼话,俯身在床前蹲下。
的发丝被汗水浸透了,弯弯绕绕地粘在脸颊上,他伸手拨开,“还难受吗?”
陈蜜摇,她晚上没吃东西,除了酸水也吐不出什么来。穿行的副作用正在消退,刚刚喝了一杯水,那
恶心劲儿已经消下去不少了。
“好多了。”她说。
男起身,在床边上坐下来。皮肤被热带的阳光晒伤了,麦色里透着血丝,借着灯光,陈蜜看见一颗浅蓝的汗珠从他鼻尖上滴下来。
他又抽烟。
一白气从嘴缝里缓缓吐出来,男
偏
,声音淡淡,“和我做就让你这么恶心吗?”
陈蜜一愣,“什么?”
“恶心就别做了。”男把烟从嘴里拿出来,火苗在手里明明灭灭,像点亮了一颗遥远的星。
他低把身上的油套子里撸了下来,“睡觉吧。”
很久很久之前,陈蜜离开家的那年新年,与鞭炮一同落地的也是这句话:陈叹樵,和你做真的恶心。
她想,那句话一定会把陈叹樵的心炸得稀烂。
很久很久是多久,大概是目光望向一颗星星那么久。陈蜜的心猛一抽疼,男
手里的烟熄了,一颗星星也落了地。
“我没恶心,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我只是晚上没吃饭,刚才摇的厉害,血糖低。”
陈蜜撑起胳膊望向他,“给我看看你的手。”
男看了她一眼,不语。
陈蜜皱眉,催他:“看看。”
台灯照亮的范围有限,陈蜜凑近了,捧着他的右手在灯下仔细地看。
拇指和中指上都有握枪磨出来的茧子,指甲平整,骨节分明,手背晒成了小麦色,一直延伸到大臂根处,皮肤才渐渐转白。
“你算命呢,看手相?”
陈蜜不理会他,推开手,又道:“再给我看看你肋骨。”
男闻声一顿,“看什么?”
“肋骨。”陈蜜比划着,趴着看他,手肘将床面压出两个窝。
胸白
的
被挤成两团,
尖儿隐在暗处,像雪落进山谷。
男盯着她,忽地俯身,将陈蜜翻了个个儿。
手指伸进了嘴里,他用刚才那只右手去摸
的牙槽,舌
柔软湿滑,捏在指尖滑溜溜的,捉不住。
“看肋骨做什么?”
男在她耳边吹气,浓厚的尼古丁把耳尖烧得通红。
“我曾经在那里借了个东西……”陈蜜的眼睛湿漉漉的,话语也湿了。
她把对方推开,握着肩膀将按在床上。
男的肩膀宽厚,她的手堪堪抓住,摸索着去寻找男
左下方的最后一根肋骨。
疤痕,熟悉的凸起,是陈叹樵打给她的欠条。
亚当用一根肋骨换来一个,可他没有哥哥为他折肋骨,他只有姐姐,他姐还把他推下楼摔成了骨折。
所以——【姐,这根肋骨是我借给你的,只要你不还,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所以陈蜜有了一张写在身上的欠条。
“你看,我就知道……”
眼泪一瞬间倾灌满整个房间。
东南亚的小村庄,捂满霉点的砖房,在夏季里
雨说来就来了,毫无征兆。
湿的气候让
身上起湿疹,衣服晒
了又湿、湿了又
,万物随随便便都能拧出一把水来。她住在这里,眼睛却久旱。
可陈叹樵把一座雨林都搬进她的眼里了,泪水把拖住,把
淹成一片海。
“这道疤不是你的疤,这是我在码和
拼命时留下……”
“那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疤?你怎么知道,我找肋骨就是在找疤?你若不是,你怎么会知道……”
“你闹够了没有?”
男把她推开,陈蜜一个趔趄,又猛地扑回去。两个
在床上扭打,把将脱未脱的墙皮都震得噗噗往下落。
陈蜜脏兮兮地滚了一身石灰,两条腿箍着男
的腰,上嘴亲他。嘴唇舌
牙齿,把皮都咬
了,血腥味在两个
嘴间流窜。
去握器的手被拨开,又上前。无论怎样阻挡,对方总能抓住那根
往腿根送。
“妈的,疯子……”
男低声暗骂,把
从床上揪下来,拎着几步就走向窗前。
脚腕被从内侧分别用脚抵住,双腿任凭怎么用力都合不拢了。陈蜜趴在窗户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身后的男
死死按住她的腰,力气大得像索命鬼一样。
勃起的茎抵在小
上,浅浅进了两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