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上有老下有小,这事若让官家知道了,下官举家都要被流放啊!”
沈时砚皱起眉,面无表地垂下眼角:“太宗当年设立通判,是为监督知州,为朝廷效力。而你却监守自盗,罔顾大宋律法。机会是官家给的,我没有权力。此事我会修书上奏,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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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一觉醒来,就听明月说她的冤案已经洗清了。
顾九咬了一春饼,酥脆掉渣的
感赶走了她的困意。
岁时吃春饼算是他们宋的习惯,一张轻薄金黄的面饼裹着甜脆的胡萝卜、清香的春蒿和辛辣的韭菜,一
下去,外皮香酥掉渣,内陷在齿间咀嚼,留有初春的鲜意和冬末的劲道。
吃完春饼,她又喝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辣羹,顿时暖意从胃部一直蔓延至全身。
明月问:“今升堂,九姑娘不去看一眼吗?”
顾九擦净嘴,伸了个懒腰:“你想去?”
明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听说是许知州府上的那位贵客查的案子,模样长得十分俊俏。”
这话不假。
顾九点点,起身,将那只袖炉揣着:“走吧,瞧瞧去。”
她们来得不巧,等到州衙时,群正散去。
顾九站在石狮子旁边往里看了两眼,并没看到沈时砚。
这么麻利吗?
她心底正疑惑,背后冷不丁地响起一个声音,惊得她颤了颤肩膀。
“顾娘子。”
一回,看到沈时砚慢步往这边走,而在他身后,停了一辆马车,那个少年仆从稳稳地坐在车辕上。
顾九心底了然:“贵要走?”
“嗯,”沈时砚说,“顾娘子是来寻我的?”
顾九点,把袖炉递了过去:“这个还给贵
。”
沈时砚看了眼,没接,笑道:“顾娘子若不嫌弃就留着吧,算是答谢你的帮助。”
顾九重新揣进怀中:“贵客气。”
沈时砚偏看了眼州衙,问:“顾娘子不问问案
?”
“不问,”顾九摆摆手,“我这最是无趣,既然与我没了
系,我也懒得打听。”
沈时砚却是弯起薄唇,轻轻笑开:“我倒觉得顾娘子是个十分有趣的。”
这话若是换做昨夜之前说,顾九保准会小鹿撞。可经此一事后,眼下她对这位沈郎君只有敬而远之。
“顾娘子,”沈时砚微微点了下,温声道,“有缘再见。”
顾九欠身行礼。
别,咱们江湖不见。
不等沈时砚坐上马车,顾九便带着明月离开了州衙。
明月紧跟在顾九后面,待走了好一会儿,她才凑上来道:“九姑娘,我瞧着那郎君看你的眼好像......有些意思。”
顾九脚步陡然一顿,差点摔倒。她扭看向“语不惊
死不休”的明月,无比认真地纠正她的错误认知。
“不是,他看狗和看都是那个眼。”
“那九姑娘刚才怎么不问他案的事
?”
顾九扬了一下眉,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
因为,她大概都猜到了。
许昌不会无缘无故杀害许知州,杨通判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袒护许昌,这两之间一定有什么利益牵扯,使得他们不得已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而那位沈郎君从惠州而来,能被许知州奉为贵客,让嚣张跋扈的杨通判俯首做小,恰好又在登府拜访的第一天时就遇上许知州遭害......大概是许知州知道了些什么,而许昌和杨通判不想让他们两会面,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
若是她猜的没错,这位沈郎君应该就是惠州宁王府的主。
幼帝登基不久,太后垂帘听政,两势相争。这个时候身为幼帝唯一的亲皇叔——宁王北上,十有八九为了辅佐幼帝和外戚争权,从而稳定朝纲。
顾九回望了眼热闹繁荣的街巷,稍微感慨了两秒。
汴京怕是要不太平了。
顾九懒懒地转了下脖子,听见骨摩擦的轻响,余光往身侧一瞥,看到明月这丫
忽然停了下来。
她问:“怎么了?”
明月眨了下眼睛,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宅院:“九姑娘,婢好像看到了......大娘子身边的冯嬷嬷。”
顾九寻着明月指的方向望去,几个使婆子正聚集在自家院门前。为首的一个老嬷嬷恰好扭
看了过来,迟疑了一会儿,忽然高声喊道:“可是九姑娘?”
顾九顿时拉长了脸。
刚出牢狱,怎么又遇见晦气。
作者有话说:
开启东京篇
第4章 鬼新郎
“听说是礼部郎中顾喻的一位庶
。”
老领着几个丫鬟快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