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坐在椅子上,双手不受控制地轻颤,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动作,可眼下却是怎么也做不好。
顾九执拗地重复,一遍又一遍,却总是快到打结时功亏一篑。白布条因为她的失误,逐渐被鲜血染得斑驳。
一只宽大的手忽然闯视线中。
沈时砚轻轻叹了气,俯下身,想把白布条从顾九手里拿走。
顾九不顾掌心的伤,紧紧攥住:“我自己可以。”
沈时砚垂眸,看着那双泛红的明眸,温声道:“我知道。”
他一点一点地,轻轻掰开顾九的手指,眉眼缓缓舒展:“是我想试一下。”
沈时砚包扎的手法很娴熟,没一会儿,在顾九手里得不成样子的白布条,完成了它原来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