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站起身：“我认罪。”
顾九却摇
，语气平静：“你撒谎。”
“唐婉和吴响之死暂且不说，张氏和孙氏的死绝不可能是你一
能为之，”顾九直直地看着她，“张氏是被藏在柜中而杀，你不过是做了善后工作。而昨夜，正如你适才所说，你将那猫儿偷偷塞进孙氏被褥间，促使她
夜外出。可杀死孙氏的却不是你。”
顾九上下打量着玲珑瘦弱的身板，认真道：“孙氏虽说年纪大些，可到底是个成年，她不可能傻傻地等着你去杀她。所以必定需要一个较为强壮的，能迅速将孙氏控制住，用荆棘条勒死。”
她的视线慢慢转移至玲珑的双手：“再者，你手上并无伤痕。”
荆棘条上满是尖刺，勒死孙氏的同时，凶手必定也会受伤。
而能如此明目张胆地以此方法杀，还不怕被发现，那凶手势必不可能是唐府的，而是——
藏在唐府里的。
顾九问道：“是那位曾在唐府门外求娶柳娘子的郎君吗？”
玲珑不说话。
“那我们换个问题，你为何要杀他们？”顾九也不急，微微一笑，“因为柳云苓失踪并非采花贼所为，而是另有隐
？”
玲珑眼微闪，却是低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杀他们，只是因为他们该死。”
气氛僵持不下，玲珑始终不肯松
。
直到顾九问：“你知道我为何猜到是你，却还是将你单独叫来这里，而不是当众指认吗？”
玲珑缓缓抬眸。
“我想查明柳云苓失踪的真相，”顾九放缓声音，“府衙那里我们已经查明，有买通官差对那采花贼的供词做了手脚。此案有疑，你只需将当年事详细告知，证据我们自会去找，以还柳娘子一个公道。”
玲珑却是蔑笑，平静地对上顾九的眼睛，轻声质问：“查明了又如何，死焉能复生？”
顾九眸光微黯。
“我既然杀他们，便从来不是为了那无足轻重的公道，”玲珑咬牙切齿，苍白无色的小脸上满是恨意，“他们那群畜生，最应该去的地方，是地狱，而不是牢狱。”
顾九无奈轻叹。
眼见暂时是从玲珑嘴里撬不出只字片语，便也只能作罢，等带回衙门再审。
顾九侧身，示意玲珑先走。
然而还未等玲珑抬步，顶上方忽然传来几声轻响，两同时停步，看了过去。
细细缕缕的灰尘颗粒从房顶处掉落，玲珑刚一抬眸，却被沙土迷了眼。
然而便在这时，房顶陡然间
了个大窟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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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喜丧
“王爷，你怎么狠起来连自己都坑？”
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从天而降, 房瓦碎片劈里啪啦地砸在地上，灰尘飞扬。顾九被迫偏过去，往后退了两步, 然而等她再看去时，玲珑已然被那黑衣
得摔倒在地, 惊慌失措地退到墙角。
锋利的匕首泛着寒光, 划空气，毫不犹豫地刺向玲珑, 要取她的
命。
顾九心底咯噔一下，瞬间慌了，一边扯着嗓子大喊救命，一边抄起旁边的木凳狠狠地砸向黑衣的后背。
黑衣动作明显一顿，猛地转过身，狰狞面具下的那双眼睛, 
森可怖，杀意难抑。
顾九怔愣半秒, 隐隐觉得这眼睛有些熟悉。
可还没等她细想，那黑衣握紧匕首，猛扑过来。
顾九心脏一下在悬在嗓子眼, 暗道完蛋，当即撒腿就往外跑。带着凛然杀意的利刃堪堪从她身后落下，划一片衣角。
她吓得三魂出窍，没注意到那门槛，只觉得脚趾倏地一痛，整个便飞了出去。
顾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却不想意料之内的疼痛并未到来, 她只觉得腰间一紧, 下一秒，视线眩晕，脑袋措不及防地撞
一个温暖的怀中，鼻子疼得发酸，眼眶被得涌上来一层水雾。
几乎没有犹豫，顾九立刻认出来，她颤抖着声音，伸手指向房内，着急道：“王爷，王爷有要灭！”
话音未落，随后而来的几个官差一拥而上，然而还未往里走两步，却都不约而同地停下。
顾九呼吸停滞，大脑一片空白。
只见其中一张了张唇，小心翼翼道：“王爷，好像……死了。”
顾九从沈时砚怀中挣出，忍着脚痛，一瘸一拐地进了屋，扶住门栏，怔在原地。
房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