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而是死了。”
楚安有些不解,没忍住问道:“你怎知此事一定和皇城司有关系?又笃定劫囚一事必有古怪?你不是讨厌许薛明吗?”
钟景云忽然笑了起来,一张脸惨白如纸,无疑地让感到心底发毛。
“许薛明这个啊,”他慢慢敛了笑,整个
以
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生气,宛若一具行尸走
,“我太了解了,甚至远比黄允还要了解。”
自从许薛明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便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
他恨他。
他嫉妒他。
然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实是......他欣赏他。
许薛明死后,他欣喜若狂,可这种愉悦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甚至还曾一度陷迷惘。他不明白,明明他计划里的一切都已经实现:许薛明死了,黄允也因此大病一场,错过了春闱。
直到他在殿试得了榜眼,看到状元郎的那一瞬,他下意识的反应竟然是把眼前这个与许薛明作比较。
他当时就在想,若是修竹师弟还在,鼎甲之首的位置哪里还有这的份。
......
钟景云在三年前正月廿六那晚亲眼所见的一切,并不能作为给皇城司定罪的供词,这让顾九极其郁闷。
本以为钟景云确切地看见了皇城司,没想到他竟也是根据后来劫囚一事推测出来的。
而更让她心烦的事还在后面。
如她先前担忧的一般,高方清把高世恒带走之后,与林尚书用相同的理由把高世恒扣在了大理寺。
罪名已定,但就是不
给府衙。
不过,好在前往吴中调查孙惊鸿一事的流衡回来了。
顾九刚好在府衙门前撞见了他,便顺势将少年拦住。
瞧着之前沈时砚的态度,应该是不会让她和楚安参与此事,所以错过这次,只怕后再问起沈时砚,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负手,笑眯眯道:“小流衡,查的怎么样了?能不能稍微给我透露一点点。”
流衡连连后退几步,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顾九:“......”我吃嗷?
流衡抱拳,硬邦邦道:“王爷有令,不能将此事告知于旁。”
“我能是旁吗?”顾九忽悠道,“你、我、王爷,还有楚将军,咱们是一家
呐。”
闻言,流衡目露一丝迷惘,突然单膝跪在地上:“属下不敢。”
顾九无奈道:“一家不说两家话,我又不是王爷,你这是
什么呀。”
说罢,她便要伸手去扶起流衡,结果还未来得及碰到少年的衣角,流衡抬起的胳膊忽然往右侧移开,让她捞了个空。
顾九再往右,流衡又往左。
几个猫捉老鼠一般的回合下,她彻底放弃了,直起身来,扶额道:“我算是怕了你。”
她看着流衡容貌清秀却面无表的一张脸,不死心地问道:“真不行?”
流衡抿唇不言。
“不太行。”
一个温润又清淡的嗓音从背后响起。
顾九瞬间挺直背脊,缓缓转过身来,挤出一抹假笑:“王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时砚眉眼含笑,如实道:“从你说‘咱们是一家’开始。”
顾九低,摸了摸鼻尖:“王爷,你怎么能偷听别
讲话呢?”
沈时砚却反问道:“你们怎么又成了‘别’呢?”
顾九:“......”
说不过你。
沈时砚不逗她了,视线掠向顾九身后的流衡,无声示意,让他先走。
“此事并非寻常事,”沈时砚眼睫半垂,静静地看着顾九,轻声解释道,“不知者,才是最安全的。”
顾九抬眸,与他对视:“王爷,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我和楚怀瑾能就此置身事外吗?”
沈时砚薄唇动了动,缓缓吐字:“能。”
我会护着你们。
……
关于孙惊鸿和皇城司之间的事,顾九最终还是没能从沈时砚嘴里得到只字片语,也只能无奈作罢,让他独自去处理。
至于“薛丘山”这个假身份,薛氏夫一
咬定并不知
,只说他们的孩子多年前走失,直到三年前许薛岳自己找上门来,亮出了和“薛丘山”一模一样的疤痕,夫妻两
这才误认旁
为亲子。
之后几天,顾九又恢复了往的轻松生活,每
在王府用完早膳后,便去府衙溜达两圈,见没什么事
需要自己,再拿着自己的家伙什去州桥附近摆摊。
她现在的生意虽然比不上在江陵府时,但远比刚开张的无问津可好太多了。一天下来,零零散散地,也有十几个顾客,其中多为
子,这正与顾九最初所预想的结果逐渐吻合。
当然,偶尔会有些市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