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
登时又羞又恼，死死地咬住下唇，不去看他。
顾九微微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年岁和灵差不大的男子，淡声道：“儿大避母，这么简单的道理袁郎君不知道吗？”
袁同面色微僵，眉
凝起，似是要发火，但瞧见旁边
高马大的楚安，终还是吞下这
气，铁青着脸离开。
“等下。”
顾九叫住他：“衙门查案，需要问袁郎君一些问题。”
袁同满脸不悦，粗声粗气道：“什么？”
顾九抿了抿唇。
找你爹。
她耐着
子道：“三
前你父亲在天黑之后从你家布铺回村，却失了踪迹。”
袁同一脸没所谓道：“我知道啊。”
顾九有些无语。
废话，你爹丢了你能不知道。
楚安拔刀出鞘，虎着脸：“问你话再答！”
袁同梗着脖子，没说话。
顾九继续道：“那天他可与你说了些什么？或是有什么异常？”
“我和那老畜牲没什么好说的，”袁同冷笑道，“他有什么异常我哪里知道。”
顾九压着火：“你当晚回村时可曾在路上见过他吗？”
“没有，”袁同道，“那老畜牲不回家又不是什么稀罕事，指不定在哪儿抱着酒坛子醉生梦死呢。”
他瞥灵一眼，讥讽道：“也就这个娘们大惊小怪。”
一一个老畜牲，这父子俩之间得是有多大的仇怨。
楚安弹了弹刀身：“好好说话。”
袁同又不吭声了。
顾九再次打量他两眼，继续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袁同不假思索道：“亥时末。”
“记得这么清楚？”
袁同不耐烦道：“我每都是这个点从布铺回来，你若不信，大可找来账房和伙计问上一问。”
顾九问：“那你弟弟呢？”
闻言，袁同笑了笑，
不屑：“我连自己老子都不注意，吃饱了撑的去管他的死活。”
顾九隐隐觉得这话里包含着某些信息，但并没有往
处去想。
就目前这线索，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顾九索就放袁同离开了，待走后，她看向灵，还是问了句：“袁大郎和袁彪关系差成这个样子？”
灵尴尬地垂下眼，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指：“这……他们父子间的事我不好多说。”
顾九便不再问了，和楚安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又去后院转了转，除了劈好的柴木，以及搭在木架上晾晒的衣服之外没什么怪的。
正要离开，楚安忽然冲着一个方向抬了抬下
。
顾九顺势看了过去，微风吹来时，轻薄衣衫随之飘动，唯独最里面的一件褐色衣物纹丝不动。
顾九眯了眯眼，看清了那是个什么东西——棉衣。
楚安随低声嘟囔了一句：“怪，大夏天的，洗什么冬季才能用得上的棉衣。”
楚安说这话时声音太小，顾九没听太清，正要问，却听灵解释道：“那是同哥儿的衣服。”
顾九看她，好道：“你帮他洗的？”
灵回以苦笑：“同哥儿不允许我碰他的东西。”
“也好，”顾九不咸不淡道，“做什么卖力不讨好的事。”
三又回到前院，顾九看着院门问道：“你还记得那晚你有没有关上门吗？”
灵道：“是关上的，我担心贺儿
跑出去，特地用木棍别住了。”
顾九点点。
从袁彪家出来后，顾九和楚安并没有着急离开袁家村，两闲逛般地四处溜达，打算问一问与袁家挨着的邻居们。
楚安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里扯下来的狗尾
，吐字不清道：“听袁同的话，袁彪似乎是个酒鬼。这要只是袁彪一个不见了，倒还可能如袁同所说那般，许是在哪处抱着酒坛子醉生梦死呢。可偏偏还有一个小儿子不见了。”
顾九连听带蒙，听得费劲，斜了楚安一眼，打断他的话：“楚怀瑾，你从哪揪的？”
楚安将狗尾从嘴里拿了出来，指了指沿路的杂丛：“随便扯的啊，你也要？”
顾九抬手制止了他这个想分享的意图，好心提醒道：“这可不是在汴京城内。”
楚安一脸茫然：“我知道。”
顾九指着那将近三四尺高的杂丛，继续提醒：“瞧见没，一般身高的蹲进去，就能将其遮个七七八八。”
楚安困惑不解道：“你到底想说啥？”
顾九面露微笑，揭露谜底：“那地方将是一个绝佳的如厕选择。”
“呸呸呸！”
楚安如遭雷劈，惊慌失措地扔掉手里的狗尾，面色如猪肝，声音都在发颤：“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