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戳了戳的胳膊,不悦道:“你知道些什么啊,净胡说!”
来了气,昂起下
:“哎老天呦,你倒是说说我哪个字讲错了?”
汉子挺直了腰板:“明明是袁彪那结发妻子自个不守道,和邻村的老王纠扯不清,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倒全像是她男
的不是了?”
“是是是,”不甘示弱道,“可若不是袁彪他醉酒后总
打媳
和儿子在先,哪个
吃饱了撑的去找别的男
。”
汉子被怼得支支吾吾:“那……那袁彪他不是因此……受罚了吗?而且他媳儿也不是被活活打死的啊,她是自己病死于牢狱中。”
冷笑:“那还不是拜袁彪所赐!要不是他经常喝酒发疯,他媳
儿能落了那副孱弱身子?”
顾九了然。
宋律规定,妻子若状告丈夫,无论丈夫有罪与否,妻子都需徒刑两年。
怪不得袁同叫袁彪个老畜牲,摊上这么一个混账爹,搁谁谁也满肚子火气。
楚安尴尬地挠了挠鬓角,轻咳两下:“那灵娘和……贺儿又是怎么回事?”
立马换了笑脸,解释道:“灵娘是一年前带儿子来汴京城投亲的,却不想到这之后才发现她那些亲戚早不知道搬哪儿了。举目无亲的,孤儿寡母流落至我们袁家村,好巧不巧,被袁彪看上了,一个寡
,一个鳏夫,刚好凑到一起了。”
说到此处,小幅度地撇撇嘴,嘟嘟囔囔道:“果然啊,模样长得水灵去哪儿都有
怜惜,袁彪家可是在城里有两间布铺呐,她怎就这么好的命。”
刚被夸过水灵灵的顾九和楚安:“……”
也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惊慌失措地捂着嘴,懊恼道:“贵
们,我……我可不是说您们啊。”
顾九也没接话,顺着刚才的话题继续问道:“那灵娘嫁给袁彪后,袁彪可有再次犯过之前的错事?”
满脸唏嘘:“当然啊,狗哪容易改得了吃——”
她小心翼翼地瞧着面前的两位官差,及时收了最后一个字,然后接着道:“前些天大晚上的,我还听见她们娘俩儿的惨叫声呢。”
前些天?
顾九不由对这个时间段有些敏感,连忙问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婶子可还记得?”
没想一会儿,便答道:“前两天吧,没错,应该就是六月十三
夜里。”
此言一出,顾九和楚安皆是怔愣半响,两相视一眼,都从对方
上看到了少许茫然。
见此,心底咯噔一下,以为自己说错了话,顿时有些忐忑不安:“怎……怎么了?”
顾九抿了下唇,正色道:“婶子好好想想,袁彪和贺儿不是六月十二失踪的吗?”
“不是啊……”
满脸错愕,但看着两
有些严肃模样,不由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来,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丈夫,问道:“灵娘不是在前两天晚上时满村子的找她儿子吗?”
汉子迟疑了会儿,方才点点:“是两天前,就是十三
那晚,就这几天的事
哪能记不清。”
顿了顿,汉子忍不住道:“这自家的事灵娘本最清楚啊,贵
们没问她吗?”
顾九在心底叹息。
她倒是问了,却没曾想家苦主撒了谎。
告别两后,顾九和楚安重新折返回了袁彪家。院门没关紧,虚掩着,她轻轻一碰,木门随着绵长刺耳的吱嘎声,缓缓打开,露出院子里的场景。
灵正坐在堂屋前发呆,红肿着眼,手里拿了两件大小不一的衣服。
应该是袁彪和贺儿的。
听到院门附近传来的声响,灵立即回过,蹭地起身,又期待又紧张地盯着缓缓打开的木门,待看清来
后,失望地晃了晃身体,眼落寞。
这副转变恰好落到两
眼里,顾九同
的同时,心底疑惑却也未减少半分。
灵为何要撒谎说袁彪和贺儿是在六月十二
失踪的呢?
目前而言,顾九只能联想到袁彪打这件事。
灵快速擦去眼角的泪水,迎了上来,愕然道:“贵
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顾九敛了敛,静静地盯着她:“灵娘,袁彪和贺儿明明是两
前不见的,你为何要骗我们说是三
前?”
灵面上所剩无几的血色褪个
净,
眼可见地慌
起来:“我……我……”
“我们适才问了你家邻舍,有说六月十三
晚上听见你和贺儿的惨叫声,”顾九抿了抿唇,继续道,“袁彪那天是不是打你和贺儿了?”
灵努力垂下
,借此掩饰脸上的局促不安,支支吾吾道:“没……没有,我夫君待……待我娘俩很好。”
顾九平静道:“既然如此,可否让我看一下你的胳膊?”
话落,一旁的楚安识相地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