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九看他：“这些尸块显然拼凑不成一个
。”
楚安毛骨悚然：“那还能藏哪？”
顾九眸色暗了暗，却是忽然话锋一转：“楚将军，你可以带去抓捕袁同了。他这会儿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所以并不会逃。”
楚安求之不得，赶紧领着几个官差离开这里。
顾九和沈时砚也相继回到前院。
灵
还站在原处。
顾九从后院出来后，灵连忙迎了上去：“贵，我刚才听见有东西碎的声音，可是出了什么事
？”
顾九不答，只道：“贺儿的尸体如今正在府衙，你与我们一同回去吧。”
灵惨白着脸，失魂落魄地点点
。
顾九留下几个官差守在袁彪家，一是为了收拾那堆尸块，二是为了应对袁同回家的况。
临走时，顾九脚步顿在院门
，扭看向了那只被拴在树下的大黄狗。烈
当空，她却遍体生寒。
大黄狗耷拉着脑袋，
颓靡，露在外面的肚子却有些肿胀。
......
如顾九所猜的那般，袁同并不知晓事已经败露，楚安赶在天色彻底暗下之前，将捉至府衙。
幽暗的刑房内，顾九将所推测的一切悉数说出。而面对如山的铁证，袁同没有任何辩解。
与往一般，袁同在亥时末左右关了布铺，然后匆匆出城，赶回了袁家村。
不远处的瓦砖房亮着烛火，他累得满身是汗，只想赶紧回家冲个凉水澡。
还不等他加快脚步，却瞧见袁彪从里面走出来，摇摇晃晃的，怀里还抱着号啕大哭的贺儿。
他心中一紧，立马猜到那个狗改不吃屎的老畜牲又撒酒疯了。
袁彪扶着墙壁，没走两步便停了下来，
躁地掐住贺儿的脖子，骂骂咧咧地让小孩儿闭嘴。
醉鬼手上的力道没个轻重，袁彪掐住贺儿的同时，哭声便戛然而止。
从院子里透出的几缕光线照亮了小孩儿胡
挥舞的四肢，他意识到要出事，连忙跑过去。一时急下，他没看清能脚下凹凸不平的小道，狠狠地被石子绊了一跤，整个跌倒在地。
等他爬起来，再冲过去推倒袁彪时小孩儿已经没了呼吸。
看着倒在地上哼哼啊啊的酒鬼，和贺儿安静不语的尸体，他想到了惨死牢狱的母亲，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他被愤怒冲昏了，一气之下，骑到袁彪身上，掏出用来防身的匕首，狠狠地刺进袁彪的咽喉里。
一击毙命。
袁彪甚至没来得及反抗。
袁同有些麻木：“等我回过来，他已经浑身是血，没了呼吸。”
他道：“杀死袁彪之后，我为了掩盖罪行，便将他先拖至墙角处用杂
掩盖，再偷偷溜进家，找来棉衣穿上，然后抱着贺儿赶往秦郎中那儿，为的便是让瓜农记住这一幕。”
袁同像是老了十几岁，声音沧桑
哑：“我把贺儿埋在山上后，为了让误会是袁彪畏罪潜逃，便故意在后山留下摔倒似的滑痕。等我再回到家，就开始处理院外的尸体。我在外面一直等到后半夜，等到灵出去找袁彪和贺儿时，便趁此机会将袁彪肢解，塞进腌菜缸里。”
“后来官府的来了，我担心事败露，就想赶紧把尸体处理了。”
说到这，袁同看了眼顾九，继续道：“你撞见我搬动腌菜缸的时候，我就已经处理了一部分。至于剩下的，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楚安皱着眉，眼复杂：“他可是你亲爹。”
闻言，袁同麻木不仁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他嘲弄一笑：“可他在打我和我母亲时，又何曾想过我是他亲儿子？我母亲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看着袁同眼底抑不住的讥讽和恨意，顾九有些许出。
常言道，血浓于水。
可这天底下，并不是所有父母都
自己的孩子。
很快，顾九便收回发散的思绪：“那你和灵是怎么回事？”
袁同色僵住，裂的嘴唇动了动：“我听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九直白道：“袁彪既然不举，那灵就不可能怀孕。”
她直勾勾地盯着袁同：“半月前，与灵同房的是你？”
袁同脸色发灰，紧闭着嘴，不说话。
顾九眸色冷然，仍是继续质问：“你们是两相悦？还是你自己胆大包天？”
袁同被锁在刑架上的双手动了下，却古怪地笑了笑：“她那么好看，是个男都喜欢。喝多了酒，把持不住罢了。”
顾九冷下脸：“这事要是让旁知道了，就相当于把她往死里
！”
袁同却道：“她的死活，与我无关。”
顾九气急：“你这般行径，与袁彪又有何区别！”
“龙生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