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
，曹到。『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顾九正纠结着，抬眼却望见灵
正往这边走来，不由停在原地。
灵眼睛红肿，显然是已经得知了袁彪和贺儿死的真相，她声音哭得沙哑：“贵
，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与同哥儿说几句话？”
“你与那个小——”
畜生。
顾九顿了顿，想到袁同毕竟是为了想救贺儿才杀的袁彪，便看向沈时砚。
沈时砚只一笑：“我说了，此案你做主。”
顾九想了想，还是点了
，让一个狱卒领她进去。
灵慌忙欠身谢过。
……
顾九本以为本案到此算是彻底拉下帷幕，翌
却从狱中传来袁同自杀的消息。
顾九和楚安俱是怔愣在原地。
最先发现袁同身死的狱卒道：“仵作说，他是硬生生地咬断了手腕的筋脉，流血过多致死。”
顾九一惊。
自己咬断筋脉……这求死的决心得有多大啊。
她拢起长眉：“怎么突然就自杀了？”
楚安猜道：“弑父是死罪，他应该是知道自己逃不了一死，索
就自己了断生命，省得煎熬。”
顾九紧抿唇角。
确有道理。
可她心底却隐隐觉得哪里有些怪。
顾九唤来昨领着灵进牢房的狱卒，问道：“你可清楚昨晚灵和袁同说了些什么？”
那狱卒摇道：“灵娘子声音太小，实在听不清。”
这时楚安问她：“那这个消息要不要让告诉灵？”
顾九思索片刻：“我去一趟袁家村。”
楚安不解道：“这事
给其他就可以，这么热的天，你不歇会儿？”
顾九还是去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再次从那条弯长的小道走，村民们议论起袁彪家的声音不绝于耳。
经过一处田埂时，有两个有些眼熟的追了上来。
是袁彪家的邻舍。
祝二婶亲切道：“娘子，您这又是去袁彪家？”
顾九点。
祝二婶眼底冒光：“袁彪真被他儿子杀了啊？！”
顾九有些不想回答。
这种事
作为饭后谈资实在没什么趣。
不过
似乎也并没有真需要她回应的意思，自顾道：“真是怪了，这个旱天，袁彪的尸体也没发臭？这得是藏哪儿了啊，灵娘整呆在家中，竟然没发现。”
灵娘竟然没发现。
顾九倏地一僵，突然想到了那
腌菜缸。
她和楚安让袁同打开腌菜缸时，里面的咸菜几乎堆至缸，这是因为缸体底部有木板隔去了一些空间，用来藏尸。
袁同说这东西是袁彪
吃的，既然如此，那些腌菜便不可能是袁同准备的。
只能是灵做的。
腌菜缸里的萝卜和荠菜已是腌制好的，那这些天袁彪没吃过？如果吃过，腌菜应该不会堆至缸啊。
且缸里面的腌菜有多少，准备三餐的灵应该最是清楚。
顾九蹙起眉，看向还在喋喋不休的，问道：“婶子，你可知道袁彪家的腌菜是何时做的？”
祝二婶愣了愣，满脸困惑道：“娘子问这做什么？”
顾九道：“婶子只管回答即可。”
祝二婶想了想：“这个我不太清楚。”
话音刚落，她身边的丈夫忽然道：“五月初几时。”
顾九心沉了沉。
腌菜一般半个多月就能腌制好。
顾九看他：“你确定？”
汉子连连点：“我路过她家时，瞧见过。”
祝二婶气恼地揪住汉子的耳朵：“还路过？！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整闲着没事时去就偷看家，呸，一大把年纪，下流东西！”
汉子也急了：“死婆娘，你松手！”
顾九却抓住了其中一句话，忙问汉子：“那你近两三可曾见过灵娘洗过一件褐色棉衣？”
汉子挣脱掉妻子的手，揉着发烫的耳朵，本来想摇，但见顾九严肃，也不敢隐瞒，支支吾吾道：“……见过。”
顾九呼吸一紧。
十三那晚袁同抱着后脑勺流血的贺儿，棉衣上肯定会沾有血迹。所以她和楚安当时才会在后院看见那件被洗过的褐色棉衣。
灵为什么要撒谎，答案昭然若揭。
因为她是知的。
她知道那晚袁同杀了袁彪。
甚至。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也清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