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知本就身形消瘦，五官也清秀，如今又涂着胭脂水
，除了身高在一众姑娘家过于高挑，其他地方，无论是模样还是态，都与
子相差无几。「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顾九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落到了旁边的梳妆台，上面放着一个包袱和一只蓄势待发的□□。
顾九瞬间起了警惕，往后退了两步，取出藏于袖中的匕首。
这一系列小动作落到秦行知的眼中，他笑了笑：“我若想取你
命，有好些机会。你不必如此，我同白羊一般，都不会伤害你。”
顾九冷冷地瞧着他，直
正题：“近些年西京失踪的年轻子，是不是你掳走的？”
秦行知道：“无凭无据的事
，顾娘子不要
说。”
“前两
我来此处分明见到有一个子躺在床榻上，而那不可能是你，更不可能是你
中的母亲，”顾九道，“青天白的，我总不能瞧见的是鬼。”
秦行知平静道：“那只是我的客
。”
顾九只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她蹙了下眉：“灵
？”
秦行知却是淡笑不语。
“你掳走那些年轻子，只是为了让她们陪你玩过家家？”顾九有些恼火，“秦行知，我知你不愿面对现实，可唐氏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你纵然找来千万个子，她们也不是唐氏！你心底应该清楚，要不然你也不会如此装扮！”
秦行知抚上胸，语气冷了冷：“我母亲在这，她没有死。”
顾九不欲与他争辩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这显然如同白羊相信这世上存在一般，都是执念变成了疯魔。
她沉声质问：“灵如今已经死了，那其他呢？她们在哪儿？”
秦行知只道：“我听不懂顾娘子在说什么。”
“秦行知，”顾九攥紧刀柄，“我知道你父亲获罪的真相，你们秦家本不应该遭此苦难，你怨恨先皇、怨恨那至高无上的皇权、怨恨那冤枉你父亲的六百......这些我统统能理解，可这不该是你肆意作恶的理由。”
“你憎恶大宋律法，是因为它没法为你父亲伸冤，那你如今以
制，以恶制恶又解决了什么？”
顾九直直地看着他，认真道：“秦行知，你应该清楚这世上的恶是永无止尽的。难道你要一直杀下去吗？！以制固然痛快，可它成不了终点！若没有律法予以制衡，没有善予以对抗，那这间又怎能称之为间？无穷无尽的恶，换来的只有地狱。秦行知，你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先皇借刀杀是恶，你以审判为由的杀戮也是恶，因因果果，何时是个
？”
“还有灵州城，”顾九道，“灵州战役后西夏皇室
发内，无暇顾及边境之地。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而官不履其责，不督其法，这才促使恶霸横行，百姓们民不聊生。”
“所以呢？”
秦行知扯了扯嘴角，讽刺一笑：“顾娘子，你说了这么多大道理，你能为我父亲伸冤吗？”
他面上渐渐冷下来：“你能揭开二十年前沈家军战死沙场的真相吗？然后告诉世，先皇只是因为忌惮沈家军在百姓心中的威名，嫉妒他们功高盖主，就弃那几十万将士的命于不顾，只为拔出帝王心中的那根鱼刺？”
秦行知直白道：“你不能。”
顾九唇瓣动了动，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彼之道终会还施彼身，不管我做了什么，又或者那些恶做了什么，总归会报应在自己身上。”
“但问题是，我确实没做什么，”秦行知和善地笑笑，摊开双手，“白羊不是已经把一切都说了吗？我这双手，可从来没沾过鲜血。”
昏黄的烛影下，那猩红的指甲显得愈发狰狞。
秦行知转身拿起包袱，却是将那只上了箭矢的弓.弩强塞到顾九手中，他云淡风轻道：“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
......
另一侧。
孤月当空，白羊逃至一处高阁之上，便停了步，侧身躲过背后凌厉的剑风。白羊手腕一转，掌心中的软剑犹如一条银蛇一般，顺着流衡握剑的手腕灵活地缠绕住他的右臂。
白羊道：“阿衡，我们走吧。”
流衡左掌袭去：“我的命是王爷的。”
白羊迅速往后撤去：“那你会为了他杀我吗？”
流衡步步紧
：“会。”
白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忽然间站定在飞檐一角，而本欲刺穿他左肩的冷剑也停了下来。
“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白羊双目赤红，“我杀了那么多的，就是为了早见到你！你现在却要为了一个把你当做条狗的杀我？”
流衡垂下眼皮：“我并不欠你什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