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纯属是因为今赶路至登州,结果却发现城门紧闭,所以才来了这里。
楚安嘟囔一声:“那真是见鬼了。”
杨掌柜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顾九笑了笑,“不过这村子着实挺偏僻,几位为何来这里留宿呢?”
“也是有缘吧,”杨掌柜往火堆里添柴,“我早些年来过登州,当时就听说过这个村子。而且,这地儿虽是偏了些,但离城门也算不上远。”
顾九眉梢微动,却没有接话。
马掌柜撸起过长的袖子,用木勺晃动着浓汤,顿时香气四溢。他好道:“这村子在登州地界还挺有名吗?”
“算不上是有名,”杨掌柜欲言又止,忽然压低了声音,“其实这个村子以前是个葬岗。”
顾九心想,这要是放到在话本子里,接下来该闹鬼了。
杨掌柜看了看众,见大家都聚
会地听着,便继续道:“你们应该都听说过,早些年蓬莱岛
发瘟疫的事
吧?”
楚安下意识点了点。
“那场瘟疫几乎把全岛的都害死了,”杨掌柜道,“后来朝廷不是要在蓬莱岛上修建书院吗?官府嫌弃那些有幸活着的
晦气,便把他们都打发走了,所以啊,现在蓬莱岛上几乎全是外地
。”
楚安忍不住道:“那这事和村子有什么关系?”
“郎君,你想想看呀,”杨掌柜道,“活都被嫌弃,更何况死
呢?”
马掌柜惊道:“他们不会都埋在这了吧?”
“正是,”杨掌柜叹道,“后来这村子便闹起了鬼,当初用来焚烧尸体的成了吃
的魔窟。村子里的
每年腊月初都要往
里送好多活祭品,如若不然,当晚便会有村民无故失踪。等其他
去找时,只能在魔窟附近寻到失踪之
的衣物。”
顾九捻了捻手指上沾的灰尘。
还真让她猜着了。
杨掌柜道:“我当年来登州时,这地儿还叫桃花村,后来听说村民们寻了一位得道高僧,来给那些亡灵超度,谁曾想压根没用,所以便改名叫‘屠灵村’。”
顾九诧异道:“那他们怎么不搬走呢?”
一直没说话的宁掌柜这时开道:“那些村民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定然感
厚。况且,即便他们愿意搬走,又能去哪呢?天地虽大,但对于这些没什么钱财的穷苦
家来说,却是寸步难行。”
顾九颇为认同:“也是。”
她又看向杨掌柜,笑道:“那你们还来此处,难道不怕吗?”
顾九顿了顿,提醒道:“我若是没记错的话,明便恰好到了腊月吧。”
“害,”杨掌柜道,“我们又不是这村子里的,有什么好怕的。”
说罢,他视线在顾九和楚安两之间来回转悠,好道:“还没问两位来此是做什么的呢?”
“他是我阿兄,”顾九道,“我们从汴京来蓬莱岛寻吴真的。”
“吴真?”杨掌柜吃惊,“家中可是有
得了重病?”
顾九点,不好意思道:“是我未婚夫。”
杨掌柜感慨道:“想必娘子和你那未婚夫应是比金坚,要不然怎么会千里迢迢来此呢?”
顾九信胡诌:“主要是他家贼有钱,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众顿时愣住,一向健谈的杨掌柜此时也哑了声。他尴尬地笑了笑,立马转移话题:“来来来,大家喝羊
汤吧,暖暖身子,好休息。”
“有好怎能没有好酒呢?”顾九拍了拍楚安,弯起明眸,“相逢既是有缘,阿兄,快把你珍藏的宝贝酒拿出来分享分享。”
楚安怔了下,随后解下腰间的酒壶给顾九。
顾九拔出酒塞,一边给众倒酒,一边介绍道:“这叫流香酒,乃是宫廷御用酒,杨掌柜做酿酒生意的,肯定听说过吧。”
杨掌柜连连点:“那是当然。”
“今各位可有福气了,”顾九笑道,“我阿兄这
嗜酒,嘴又叼得很,这流香酒可是他废了老大的力气,才从一个致仕的官员那里花重金买来的。”
顾九热招呼:“杨掌柜快品鉴品鉴,这味道如何?我阿兄不会被
坑了吧。”
杨掌柜咂摸了一,而后一饮而尽,顿时赞不绝
:“好酒好酒,我从来没喝过这么醇香的酒。”
这时,马掌柜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娘子和郎君也舍得拿出来分给我们?”
顾九把那半滴不剩的酒壶重新扔给楚安,善解意地笑了笑:“没事,反正等我从蓬莱回去,就要和我未婚夫成亲了。到时候,我阿兄想喝多少喝多少。”
众又是一阵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待酒足饭饱之后,几便进屋休息。临睡之前,杨掌柜忽然低声提醒大家:“你们半夜若是听见了什么声响,可千万别出去。虽然咱们不是这村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