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意外。”
杨掌柜问:“然后呢?”
顾九道:“我们看到他进了一个,之后便没再出来。”
“那肯定就是吃的魔窟!”杨掌柜近似尖叫,又惊又怒,“你们既然看见他进去了,为何不去救他?”
“我们也是想到了杨掌柜昨晚所讲的传闻,这才不敢轻易进去,”顾九无辜道,“万一那真吃
,我们兄妹二
跟着进去,岂不是羊
虎
?”
她戚戚然然:“我还没成亲,没享受荣华富贵呢!”
楚安满雾水地跟着演:“昨夜若是换做你们,你们又会跟着进去吗?”
众面面相觑,不再吭声。
气氛僵持片刻,马掌柜打了这份沉默,他提议道:“要不然咱们结伴去那
看看吧。”
杨掌柜一改昨夜的热,毫不犹豫地拒绝,几近冷酷:“要去你们去,我现在要进城!”
顾九好笑道:“适才杨掌柜不是还责备我们兄妹对宁掌柜见死不救?怎么这会儿您自己突然不管不问了呢?”
杨掌柜迅速收拾好包袱,梗着脖子道:“我也没说不救啊,但凡事也要量力而为,我进城是为了去官府搬救兵。”
一语未落,杨掌柜已经带着他的还有货,麻利地离开了。
马掌柜看了看这对兄妹,犹豫道:“我们和两位也只是萍水相逢,娘子和郎君若是实在不愿意——”
顾九微笑:“不愿意。”
旁边有愤愤道:“昨
你们吃的那羊
可都是我们宁掌柜准备的,如今,你们就是这般无
?”
顾九友好提醒:“你们昨喝的那流香酒,可是一斗十千的宝贝。”
那憋得面色涨红,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顾九抬步离开:“阿兄,那咱们也走吧。”
楚安立马跟上,等走得稍微远一点,他才低声道:“原来你昨夜吹牛,是在这等着呢。”
那会儿顾九向他要酒壶时,他就感到十分怪。那酒壶里装的分明是他买来暖身子的寻常酒,一斗十钱,却硬是被顾九吹成一斗十千的流香酒!
顾九抿唇,轻声道:“不是。”
她哪有这么机妙算。
现在天光大亮,村民们也已经从各自的茅屋中走了出来。只不过怪的是,田埂上无一耕种,村中的男
老少都老实地呆在院中。当顾九和楚安从他们面前经过时,视线便立刻黏在两
身上,眼
恻恻的,盯得楚安心中忍不住发毛。
楚安喉咙发痒,握拳抵唇,借助咳嗽掩盖住自己的声音:“阿九,我怎么感觉他们这眼跟豺狼盯上猎物一样。”
顾九挑眉,略微诧异地看他一眼。
感觉得不错,继续保持。
屠灵村并不大,再加上两走路跟脚踩风火
似的,很快,他们便来到来到村
。顾九眺望远方,看到杨掌柜和他的随从正赶着骡车往峡道走。
顾九忽然停下脚步,东观西望。
屠灵村位于山坳处,四面环山,且山势崎岖,山脉相连,而那峡道似乎是离开村子的必经之路。
楚安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意识到了这点。他正要开问顾九,接下来是不是真打算进城报官,结果刚一张嘴,忽听一阵轰隆隆的巨响,紧接着只感觉脚下这片土地都随之晃了晃。
楚安循声望去,登时浑身一震。
巨石滚落,灰尘漫天。
那峡道竟然坍塌了?!!
“阿九——”
“拦住他们!”
饱含愤怒的吵闹声从背后传来,由远及近,一晃的功夫,两便被村民们团团围住。他们手里抄着
农活的家伙什,各个凶恶煞,似是要把两
生吞活剥了。
楚安倏地拔刀,紧皱着眉:“你们想
什么?!”
村长从群中走出,步履蹒跚,双眼冒火:“是你们想
什么!”
老村长整张脸涨成紫红色,气得浑身发抖:“我好心收留你们,你们竟然坏我们村的祭祀!你们这不是把我们全村的
往火坑推吗?!”
楚安莫名其妙道:“我们何时坏你们的祭祀了?”
“还狡辩,”村长指着那还未散去的尘雾,急促道,“今是腊月初,我们要给那些
里的亡灵送活祭,而你们却把峡道炸崩,导致我们无法进城买活祭品!这不是要了我们村里
的命吗!”
话落,村民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农具,怒声凶悍。
楚安道:“这峡道坍塌我们也很意外。”
可惜他的解释几乎全被村民滔天的愤怒所吞噬,无愿意听他的辩白。
“既然此事因你们而起,”老村长沉声道,“那便由你们充当慰问亡灵的祭品,保我们村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