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着试试。”
燕儿知道薛宜宁真动了心,连忙自旁边拿来一只凳子。
薛宜宁坐于琴旁,抚动琴弦,弹了一只小调。
琴确实好看,但音色却稍差了一些,并不薛宜宁的眼。
她从琴前站起身来,又去看别的乐器。
这时楼上传来一丝轻微的响动,薛宜宁往上方看了看,问:“楼上还放了器乐?”
店东家笑道:“没有,是有客在楼上喝茶。”
薛宜宁知道琴坊内一般备有茶室来谈大宗生意,便不再往上看,准备转身出琴坊。
没想到就在这时,自楼上走下来一个男仆,那男仆一边下行,一边说道:“夫请留步。”
薛宜宁停下步来,她身旁的护卫倒是都上前一步,警惕地看着那。
那男仆走到薛宜宁面前,说道:“我家主刚才在楼上,听了夫
的琴,知夫
是琴中名手,叹服夫
琴技。正好主
手上有一部琴谱,于主
而言无什用处,今
碰见夫
,便觉有缘,特将此琴谱赠于夫
,还请夫
勿要嫌弃。”
说着,将手中一本琴谱呈上。
薛宜有些意外地看看楼上,接过他那琴谱。
没想到这琴谱竟是各种江南地区曲子,有几首她知道,有几首连她也没听过,且一看之下,都是名家之手,并不是那种不流的曲子,只是山长路远,不曾流传到京城而已。
她心中欣喜,立刻道:“这琴谱太好了,我十分喜欢,能带我去向你家主亲自道谢么?”
男仆说道:“我家主年事已高,行动不便,又有咳疾,不便见客,恐怕要叫夫
失望了。不过夫
美意,我会转告主
的。”
薛宜宁这才知对方是位身体欠安的老者,自知对方不想被打扰,只得遗憾道:“那你替我谢过你家主,这琴谱,我回去会好好研读的。”
“如此,我家主也安心了,替这琴谱找到了合适的主
。”男仆说话亦是不卑不亢,说完,便转身上楼去了。
薛宜宁又看看楼上,暗自祈祷这赠琴谱的老先生身体康健,又停了片刻,才离开琴坊。
得了这琴谱,她也无心再逛下去了,直接回了家中。
回到家,用过饭,便拿出鸣玉,对着琴谱试弹起上面的曲子来,这才发现她之前都小看了这琴谱,里面曲子,竟是首首动听,风格与她之前所熟知的又有不同,让她喜出望外,只后悔刚才这么轻易就回来了,竟不知这琴谱比千金还难得,没再多向那不知名的老先生道谢。
骆晋云从外面回来时,她还在研习着琴谱。其中有一只曲子有些复杂,她前两遍都没弹好,又在弹第三遍。
燕儿朝骆晋云抱怨道:“夫中午就喝了一碗粥,一直弹琴到现在,现在天都要黑了,
还不肯用晚饭,连水都不曾喝一。”
骆晋云进房中,薛宜宁听见动静,回看一眼,见是他,立刻就停了下来,起身道:“将军回来了?”
骆晋云知道她刚才正弹在兴上,问:“怎么不弹了?”
薛宜宁回道:“我明天再弹,将军还没用晚膳吧,我让传晚膳?”
骆晋云想了起来,她是觉得自己讨厌她弹琴,所以才不在他面前弹。
他想说让她继续弹,他喜欢听,却又想她早些用饭,便点点,说道:“那传吧。”
家中只有他们两,所以也在一起用晚饭。
骆晋云问她:“这儿还有琴谱卖?”
薛宜宁难耐心中欢喜,立刻回道:“不是买的,是别送的。”说着便讲起中午在琴坊的事,并遗憾自己不曾见到那老
,向他当面道谢。
骆晋云却有些怪:“只是因你在琴坊内弹了一曲,他便送了你这琴谱?”
薛宜宁听出他话里的质疑,反问:“将军觉得有问题么?”
说完自己微撇嘴道:“我曾在京城见到一贫寒乐伶,因赏识他的琴音,也赠了他一张琴。此中惺惺相惜之,将军不会懂。”
骆晋云顿了顿才说:“此处有外族,有各地商贾,又是边关重镇,不比京城是天子脚下,你是我夫,身份特殊,我只是怕有心之
别有所图。”
薛宜宁这才小声辩解道:“只是一本琴谱,那也没见我,只让仆
将琴谱
给了我,应该……没什么吧?”
骆晋云点点,正欲说话,燕儿过来道:“将军,张平护卫说有急事要见将军。”
能让亲卫这个时候来禀报的,自然是要紧事,骆晋云放下碗,往前院而去。
张平正候在后院门,待他一到,和他道:“将军,有位身带飞鹰令牌的大
求见。”
身带飞鹰令牌,那就是鹰卫的,主要负责各种
报密探之事,之前隶属军机阁,后来由皇上亲辖,但与军机阁依然关系密切。而凉州的鹰卫
员,则主要负责探查凉州各处势力的动静与军事相关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