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说过夫貌美,今
一见,果然是国色天香,光彩照
。”
不管这郡主是真心夸赞,还是客套之辞,薛宜宁都听惯了,并不意外,但她实在受不了这郡主的眼,不知为何,总让她浑身不适,莫非是因为郡主是异族?
薛宜宁不明白,只能笑道:“郡主谬赞了。”
陈凤芝笑道:“我自然不是谬赞,是真心为夫美貌倾倒,果真还是京城水土养
,夫
这脸蛋,这身子,竟像是水做的一样。”
薛宜宁没法回话,只能温和地笑。
第3章
半晌她才顺着陈凤芝的话说道:“若郡主想, 也可去京城看看。”
往年西羌王都去京都向大越皇帝朝拜,后来换了大周,西羌王正好病重, 朝拜还未开始。
她这话, 便是开始了正题。
然而陈凤芝却岔开了话题:“夫可还习惯凉州?”
薛宜回道:“我自幼长于闺中, 到了凉州, 才第一见沙漠,第一次见原,也是第一次见有如郡主这般英豪
子, 至今仍庆幸有此机会。”
“不错,长于闺阁的中原子, 与西羌
子确实截然不同。”陈凤芝看着她说。
她的眼,薛宜宁忍不住就垂首避开。
两寒暄几句, 陈凤芝道:“闻知夫
来,特地让
备了烤羊
,这
原上的羊与田间的羊可不同, 夫
尝尝?”
薛宜宁回道:“谢郡主。”
心里却有些落寞,也有些意外。
这郡主绝不提西羌与大周的关系,她便知道是没戏了,
家连提都不愿提。
但她以为陈凤芝多少会问两句有关琴的事,没想到竟也没问。
就算她的琴技陈凤芝瞧不上, 可她是鸣玉的主啊,但凡
琴之
,都会想见一见鸣玉, 听一听它的声音,薛宜宁不知陈凤芝为何毫无兴趣。
按朝中的各种信息来看,陈凤芝都是喜欢听琴的, 就连她身旁官,也以擅抚琴而闻名。
就在她心思重重时,婢已将烤好的羊
抬过来。
与羊一起呈上来的,还有香味四溢的葡萄酒和碧绿夜光杯。
陈凤芝端起酒杯道:“这是凉州特有的白玉葡萄酒,夫远道而来,我敬夫
。”
薛宜宁说道:“郡主客气了,本该我敬郡主。”
酒,她发现这酒竟比她在凉州尝过的普通葡萄酒烈得多。
于是也不敢多喝,只小酌了一。
没想到陈凤芝喝完,却将杯倒了过来,示意自己已一
而尽,然后道:“夫
请。”
薛宜宁将杯中剩下的酒喝完,拿手帕蘸了蘸嘴角,默默将大半酒都吐在了手帕上。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就如此谨慎,不敢喝多。
但下意识就这样做了。
果然,陈凤芝又让婢给她倒了第二杯。
薛宜宁看着酒,主动提起此次战事,问道:“如今边境战事紧张,不知西羌族是否有受到影响?”
陈凤芝回道:“那倒没有。”
薛宜宁说道:“之前滞留在南方的援兵已陆续前往边境,取胜之近在眼前,若是郡主此时……”
“将军夫一介柔弱
子,竟敢孤身留在凉州,着实不易,我再敬夫
一杯。”陈凤芝说。
薛宜宁明白,陈凤芝就是有意岔开话题的。
似乎打定了主意,绝不提这件事。
这让她怪,莫非陈凤芝不是在犹豫徘徊,而是已经作了决定?
陈凤芝喝完杯中的洒,朝她道:“夫请——”
她故技重施,也刻意在杯底留了少许酒没喝。
如此支撑着,好不容易酒宴结束,她还保持着清醒。
但酒着实太烈,后劲大,她忍不住按了按额。
陈凤芝关心道:“夫可是不惯饮酒,有些
疼?要不然到我房中休息片刻?”
她如此热,薛宜宁心中意外,却下意识就摇了摇
,回道:“我确实不胜酒力,有些
疼,就不打扰郡主了,这便先行告辞,回去休息。”
陈凤芝既然无意和她谈出兵的事,她也不愿再在此逗留,说实话,她还真不太喜欢听陈凤芝说那些怪的话,着她喝酒。
陈凤芝一听说她要走,立刻从座上起身到她面前道:“夫既身体不适,何必急着回去?要不然,我让
给夫
喝一碗醒酒汤?”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扶起她。
被她触及肩,薛宜宁整个
一振,立刻要躲开,她却紧紧扶住她:“夫
,不如我扶你去歇息?”
“不敢劳烦郡主,我还是先回去,改再来拜会。”薛宜宁说。
这时刘小杏说道:“郡主,夫身旁那几名护卫是将军亲自嘱托的,鲁莽得很,待会儿闹了误会就不好了,还是让夫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