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
说完拂袖离开,宋善宁竟连一片一角都没有捉住。
她下意识地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衣襟竟然都散开了,裙摆也,珠玉环饰落了满榻。
他们方才是真的要……可他却在关键时刻停下了。
还将自己独自扔在这里。
宋善宁默默给自己系好衣带,在床边呆愣愣地坐了一会儿,双颊仍是一片羞红,她抬手覆住脸颊,企图忘记方才发生的一切。
可是羞怯和难堪无法消退,她穿好鞋子,想要在谢谌再度回来之前离开。
却没想到,推开门的时候,只听到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声。
房门被锁了。
宋善宁不可置信地拍了拍门,仍是没有半点动静。
少倾,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在外面想起,“殿下。”
宋善宁听出来,那是谢谌的贴身小厮,她开,“荆阳,叫你家主子来。”
荆阳却说:“主子出去了,临走之前吩咐属下不能让您离开。公主殿下,只能暂且委屈您了。”
-
其实谢谌没有离开,而是先去浴房泡了一个凉水澡。
方才冲动上,就那么离开,只怕宋善宁无法接受,会直接一走了之,又或者是再寻别路,像之前一样,让他追悔莫及。
因此,谢谌便先让留下。
至于具体该拿她怎么好……谢谌烦躁地捶了一下浴桶。
他一向拿她没有办法。
天色渐沉,明朗的月色落在庭院里,透过窗户,能隐隐看到柔光流动。
谢谌沉思片刻,唤给他准备一身暗色的衣服,预备出去一趟。
在这里待着难免要面对宋善宁,还不如出去和徐兴商量一下具体的计划。
他的动作快且利索,没一会儿便擦换好衣裳,悄然出了宁阳长公主府。
这里离着徐国公府还有一定的距离,谢谌没叫跟着,自己一个
去了徐国公府。
可到了约定的偏门来敲门,却不是从前接着他的那个小厮。
是一个有些陌生的面孔,“公子,今有些不方便。”
谢谌一愣,“府里有别在?”
小厮点点,悄声道:“陛下微服私访,此时正和我家大
在书房。”
“好。”谢谌心一动,“我走了。”
说完,他转身隐巷子。
角门被轻轻关上,谢谌却并没有离开。
借着对街上明亮的灯火,从谢谌的方向,能清晰地看到国公府的正门停着一辆马车。
从外围看上去,车身朴素,但是驾车的却是汗血宝马。
应当就是皇帝的马车。
夜到访,还是微服私巡,他想做什么?
谢谌不自觉地沉思,却忘了注意背后,骤然间寒刃袭来,谢谌纵使反应再快也没能完全避开,袖被刀刃划
,渗出些许的血迹。
他连眉都没皱一下,当机立断地抬腿一踢,来
的兵刃落地,在
夜的巷
发出咚得一声。
好在这里足够偏僻,没将引来。
谢谌一边思索着退路,一边飞快地用脚尖踢起那落地的长剑,握在手里格挡。
但这显然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来不止一个,且各个训练有素。
谢谌被包围其中,逐渐落于下风。
今出门没有带
,此时他没有帮手,实在难以突围。
谢谌飞快地扫了一眼徐国公府大门所在的街巷,灯火通明,明明和这里只隔了半条街,却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
他咬咬牙,下定决心似的,一脚将挡在前面的两踢开,长剑一劈,生生豁开一条路。
然后脚步不停地朝大门方向跑去。
他本不该将自己露,若是被有心
知道,便是打
惊蛇。
但急之下也别无他法。
只要将事闹大,必然惊动徐兴,到时候再脱困才是最佳之策。
徐国公府内。
徐兴陪侍在皇帝身后,穿过九曲长廊,亲自送他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