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从前是陆明诚放信函的地方,留着等睡前再看的一些友来信,被冉如和发现这个暗格后,里面就开始陆陆续续塞满她喜欢的小玩具,还有她喜欢的话本。陆明诚的东西反而被挤到最底下去了。
她扭呀扭,努力伸手要够到时,陆明诚终于被她彻底闹醒,伸手抓住她手腕,语气说不上好听:“大清早的,找什么?”
冉如和往下缩了缩,她十分不好意思,但是她下次还敢。
她重新靠回陆明诚身边蹭蹭,大早上的把蹭出一身火气:“我真的睡不着嘛,不知道为什么。”
陆明诚气笑了,如果不是想到今还有些和老师约定好的行程,他真想原地办了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动物。
看起来是昨夜还没够,居然清晨还敢来撩拨他。
陆明诚像揍小孩一般拍了一下冉如和,冉如和惊讶的瞪大眼,伸手想去碰自己被打了的地方。
怎么可以这样呢!她都不是小孩子了!
陆明诚没什么好气,不过谁睡觉时被吵醒应该都没什么好气:“起床吧,今带你去老师那里。”
冉如和“嗷”了一声,转眼就很迅速的爬下床。
一点都看不出往常赖床到三催四请都不起的样子。
她很迅速的一溜烟跑进浴室,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
陆明诚看着她背影,勾起唇角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笑她的样子,还是觉得她这个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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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陆明诚和冉如和离开寺庙后,纪嘉薇也被她父亲喊了回去。寺庙后的院子里又只剩下郁明远一
。
恰巧也是年末了,他想了想自己孤身一在山上过年有些可惜,于是也决定下山,回郁府中过个年在走。
陆明诚今也是带着冉如和去得这里。
他来寻师父聊点事,郁明远作为在文
墨客之间颇为有名的大儒,本身也收了不少弟子,虽然他未出仕途,但是他培养出了不少文臣,在朝中也算是一
势力。
冉如和不知道自己即将要去的地方,就是让她难过了好多次的郁诗槐家中。她一路上叽叽喳喳像只小鸟,把陆明诚吵得不行。
几番想打断,但陆明诚想想还是忍了下来。他同自己说,这只是因为昨冉如和
绪低落,今
好不容易开心点,让她多说几句也无妨。绝对不是因为他觉得冉如和的声音听起来还颇有些趣味。虽然只是说些无聊的话题,但若是少了这声音,他感觉多少会有些不习惯。
陆明诚今是微服私访,马车直接从小门
了府中,也没惊动郁明远他三弟一家。
下了马车,陆明诚仍旧亲手把冉如和接下来。随后拍拍她脑袋:“去找纪嘉薇说会话,我先和师父聊会,过阵子再去寻你。”
冉如和乖乖点,虽然是在别
家中,她小心谨慎的端庄了仪态,但是在看到纪嘉薇后,又忍不住蹦蹦跳跳去找她。
纪嘉薇坐在一个小亭子中,四周铺着厚实的皮毛坐底垫,还贴心的用东西将亭子胃了一圈,尽量的让这里不会那么冷。
但是这是冬,即使点着炭盆,凉亭中也不会有屋内那么温暖。
幸亏今是陆明诚亲自盯着她穿衣,完全没有平
里冉如和为了好看,特意少穿一两件。她今
穿的格外厚实,原本瘦弱的身子都被厚袄穿的胖成了个球。
她刚一坐下,就听到纪嘉薇带着些担忧的语气说道:“小和你昨没事吧?我看你后来回去时脸上不太好。”
冉如和摇摇:“我没事啦。”
纪嘉薇这才放松了气,看她师兄的样子,是对冉如和格外的上心。若是她约出去的
又被吓到,怕是逃不了向师父告状和功课翻倍倍了。
“为什么不进屋呀?”冉如和方才坐下,就感受到些许凉风从缝隙中灌进来,“你不冷嘛?”
“你要是冷的话我喊给你拿个手炉。”纪嘉薇摆手,“从这儿刚好能看见冰面下的小鱼游动,多好玩。”
院中的工湖结了薄薄一层冰,透过冰面看见地下有红色的锦鲤正在嬉戏游玩。
临湖的庭廊绕了一圈,又接院门,修竹在冬
仍旧翠绿,风吹过带起一片声音。竹林下是随意摆着的桌椅,上面还放着未尽的棋盘,看得出院子主
的潇洒随
。
纪嘉薇突然道:“小和,你知道吗,这里就是我师兄那位传说中青梅竹马的家中。”
她盯着湖面上一点,色间有些放空:“我也不常来老师家,好像一次都没撞见过她。”
冉如和低下,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总觉得郁诗槐的名字在她身边出现的过于多了,好像从某一
起,走到哪哪都是她的名字和陆明诚放在一块。
而她在这个郎才貌天作之合的故事中,连姓名都没有。
纪嘉薇好像发现了她的低落下来,转而换了另外一个话题:“也不知道今
游嘉良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