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你鼻子用方言骂你,你就算听不懂,也肯定会感觉到他是在骂你吧。”
“我就是觉得听都听不懂,应该没气到要杀的地步。”先前说话的那捕快挠挠
。
然而达波高国的使者团就坚持觉得是这个小厮杀的死者,因为只有他去过那个房间。
李笙办过这么多案子,直觉这个案子没有那么简单,又仔细询问了小厮一番,才得知小厮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是因为他昨天夜里跟一起喝了点酒,到了送餐的时候已经有点醉了,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就去送了,但是酒醒后送餐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记不清自己做了什么,只记得他送到死者所在房间的时候,死者很生气地指着他说了什么,他不忿这外乡
趾高气昂的样子,在酒壮胆子的
况下好像推了一把死者。
达波高国使者团在红谛听那问小厮说了什么,红谛听翻译后那几个达波高国的使者更加生气,指着小厮又是一顿叽哩哇啦。
“他们说,一定是这个杀的,请一定要把他依法抓捕,不然他们就要请陛下给他们做主了。”红谛听面无表
翻译道。
李笙被那叽哩哇啦的声音吵得疼,“先别急先别急!还没审完,先让他们安静一会儿行吗?”
“叽哩哇啦咕噜。”红谛听又面无表地把这句话转而翻译过去。
达波高国使者团哪里愿意听他的,围过来又说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崔引玉也觉得疼了,冷着一张脸掏出验尸的小刀,看向那群使者。
达波高国使者团顿时一静。
“安静一下。”崔引玉拿着小刀,左手在嘴上划过,是谁都看得懂的闭嘴手势,“懂吗?”
那些个达波高国的使者在崔引玉的威胁下连连点,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负责翻译的红谛听顿了顿,平静解释道:“在达波高国,可以处理尸体的地位很高,被尊为裁决者,他们认为能够摆布尸体、对尸体动刀而不受到报应的
,同样也有杀死活
而不受惩罚的权力。”
“哦。”崔引玉不甚在意地点点。
李笙这才得以专心继续询问小厮,问了一番他昨天是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喝到什么时候回驿站,有没有可以给他作证,还记不记得回去的路上遇到过什么
吗?
这么一堆仔细盘问完之后,李笙心里有了一个底。
“阿章,大,之前拜托你们还有诸位兄弟在驿站周围查探的
况怎么样?”
衙门的几个捕快点点,“昨天确实有
看到他离开驿站,大概在丑时之前,但是并没有
看到他回自己家,不过离开之后再折返也是有可能的。”
“先把他带回衙门,继续询问。”李笙说完这句话,为难地皱起眉。
他虽然感觉这小厮不可能是犯,但是目前的证据都有些宽泛了,无法证明他是犯
也无法证明他不是犯
,这就难办了,如果拖太久了那些个达波高国的使者肯定不依,还有陛下说的这件案子要办得漂亮。
如果不能尽快找到真正的犯,为了安抚达波高国使者团,说不定那小厮真会被定案给达波高国使者团一个
待,真到了那一步后果就不只是冤枉了一个无辜的
让真凶逍遥法外了,还会损伤宣国的颜面。
“你急了。”
崔引玉静静看了一会儿李笙后,说出这三个字。
李笙苦笑,“确实……”
“冷静下来,不要急,你能解决的。”崔引玉眼睛清亮,李笙对上她的眼睛,异地渐渐冷静下来,便听到崔引玉又说,“在陷困局的时候,不要被眼前之物所迷惑,要跳出局去看看,你还记得六月前你解决的那个坟地笑声案吗?”
李笙被崔引玉这么一提醒,眼睛一亮,豁然开朗。
对啊!在现场没法确认嫌疑,并且死者的
际关系也无从探究的时候,首先想一想死者最大的特点是什么,以及在此之前有什么怪的事
发生。
死者的最大特点是,他是别国使者。
至于能跟这些使者搭上关系的怪的事,李笙仔细想了想,不由想到前两天刚出现的那个传闻。
“……皇后娘娘徒手打虎算不算?”李笙说,“就是在各国使者团献礼的典礼上发生的事。”
崔引玉以鼓励的眼让李笙继续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