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什么,只有后来无穷无尽的不解和绝望,把她的童年和青春都染成了黑色。
从躲在家里的角落瑟瑟发抖,然后爸爸拖出去打,一开始是用手,后来是用皮带,再后来是用酒瓶子。
她没有一刻心里是放松的,害怕到无法呼吸,恐惧到浑身发抖,绝望到发不出声音。那是一种从里到外的焦虑挣扎,每一滴血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救救我”。
她开始不敢回家。
最先的时候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去平时玩得好的朋友家里住,跟她们说自己家里
都出差去了家里没
,或者说想和她们一起玩不想分开,总能赖几天。
直到被她爸爸打上门。
那时候他已经丢了工作,钱也被她妈妈卷走大半,已经不要任何脸面了,冲进她同学家里就开始踹她。
拳打脚踢,像一条咬住
的疯狗。
也是从那一天起,她的世界彻底榻了,她在同学朋友面前再也抬不起
,因为所有
都知道她爸爸是个疯子。
没有
敢帮她,也没有
能帮她,警察都不管。
那时候,连旁
一个可怜同
的目光都会让她浑身灼烧般地痛起来。
她时刻惶恐,惊惧不安,在
夜夜的担惊受怕和巨大的生理心理双重折磨中,为了活下去她什么都做了。
捡垃圾吃甚至根本不算什么。
她有一段时间一直和一个乞丐婆婆住在一起。
她还抢过那个婆婆的钱。
覃晚缩在床上,用力抱紧自己的两只手不停的发抖、发冷。
她全都想起来了,过去的全部。
那么不堪,那么恶心,又那么可怜。
后来,乞丐婆婆也死了,她为了躲自己的父亲,和她的尸体躺在一起,躺了好多天,终于把所有的饼
馒
都吃完了,她身上也全是诡异难闻的臭味,她才离开。
经历得多了,胆子也就大了。
她开始打架,开始趁父亲喝得烂醉昏迷不醒的时候回家洗澡拿东西拿钱。
她认识了几个混混,唯一幸运的事
就是这些混混并不算是什么坏
,起码在覃晚眼里,他们和她那恶魔一样的爸爸比起来,简直是天使。
她偷偷打零工,不要脸地去求总有
会可怜她,让她做一些事,虽然不能继续读书,但是自己攒下了钱,终于有一天可以逃离那个地方,离她父亲远远的。
可
影不是一时就能退去的。
她的担惊受怕持续了很久,所幸那段时间遇到了可以相依为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