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他有点烦。
话一出
，就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乔烟把他的打火机放回去，磕到盒子里一些零碎的东西，钥匙什么的，发出细微的响动。
烟盒也在，徐怀柏在她放了打火机时就伸手过去拿了，上面还写着英文，只光线太暗，她看不清。
“刚刚在那，碰见了个大学同学。”
乔烟开，身子仍靠在座上，色游离，选了个平常的开
，“男的，大学那会儿想追我，被我拒了。”
但只是个开，徐怀柏就懂了。
他手里夹着烟，打火机还在原位，没打算抽。
她声音淡淡，像在陈述事实，“他今晚一直在纠缠我，不过阮婧帮了我，也就没事。”
“他说什么了？”
他嗓子有些哑，明明猜的到，还是明知故问。
她也就说了，说，“他啊说我好本事，榜上了大
物，不过小心被甩，他可以看在同学
分上做我的下家。”
“什么名字。”
徐怀柏把烟一丢，心下躁意到了极点，在听完她说的话之后达到了顶峰，左手开了车门就要去收拾。
乔烟忙把他拉回来，车门“嘭”一声又关回来，他不肯，给她手推开，她无法，只得爬过去坐他身上，捉住他要开门的左手就用
坐住。
“别去！”
“你起开，”徐怀柏气归气，又怕她撞到车顶，还用空的一只手护住她脑袋，“什么名字，你说，我收拾他去。”
“不用，”她哭笑不得，见他这样，心底泛暖，“都走了，你去有什么用？”
“管他在哪，我一样弄他。”
他的手还在她下，少见的没有揩油，安安分分。
乔烟突然就不想跟他闹了。
她原本是想借题发挥，说她不想当谁的，不想被评论足，说她以色侍。
她原本是想装醉跟他闹的，撒一撒她今晚的无名火。
她以为他听了，会毫无波澜，甚至从一开始把她带到这，就揣的这种目的。
可从他都气极了，只是听见她复述，此时坐在他身上，能看见他的胸腔都起伏着。
“我说这个，不是要跟你告状什么的。”
乔烟说，掌心轻轻覆上了徐怀柏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装布料，能感觉到下面跳动的心脏，鲜活，炽热。
她很喜欢抱他，就算是做
的时候，也喜欢把埋在他身前，感受他的身体，像扑向了一片麦田。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她说，“在你眼里，我们只是么？”
“乔烟。”
徐怀柏护着她脑袋的手抚过她，一路往下，掌住了她的后颈，用力压了下来。
她被他的力道带了下来，贴近了他的脸，鼻尖之间只剩咫尺。
小臂也撑在了他的胸膛上，她有些不适地动了动，又被他按紧。
“你喜欢当吗？”
“不喜欢。”
她脱而出。
“好，”徐怀柏挺了挺身子，连带着她也一颠，闷哼一声，“那就不当。”
“乔烟，当我
朋友，你看这个你喜不喜欢？”
反正他也只有过她一个朋友。
他说这句话，其实什么都没考虑，也没想起刚刚谢醒才问过他是不是复合，更没想起下午温书予还说要约他。
他只是见着她平静而淡然地跟他说，她不是为了告状什么的，他就只想让她开心了。
徐怀柏一直是个活在当下的，朝不虑夕，懒得考虑未来。
但他做了决定，轻易就不会反悔。
就算他说这句话里有种冲动在，但说完，他反而松了一气。
轻松片刻，却又因为她迟迟没有回应，一刻心又提了起来。
那是很久很久都没有体会过的紧张，却因为她再次体会过了两次。
都是同一个话题，那回是在她家，他
科打诨说要她做朋友。
这回也是，但正经了太多。
想到这，徐怀柏有些懊恼，虽然气氛合适，但是什么都没有，好歹连枝花都没有。
乔烟反应了半天，才惊觉他说的什么。
联想到上次他说这话，她垂眸，说，“给你一分钟，我可以当作没听见过。”
“我说真的。”
他知道她觉得他又是一时冲动，但这次不一样，他说，“不想当，那就当我朋友，我没冲动。”
“况且，”徐怀柏笑笑，眼底的认真劲儿漫上来，正经了色，“我长这么大，正儿八经的朋友只有过你一个。你再当一次，又怎么了？”
乔烟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帖子，问：
镜还能不能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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