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能吃,只是没想到徐怀柏也能吃。
他吃的很快,还去添了个饭,压根没有锦衣玉食小少爷吃不惯乡间野菜的
况。
“我妈信佛,”他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以前每个月都要带我去寺庙烧香拜佛,吃斋饭,说什么,给我积点德。”
他冷哼一声,嘲讽道,“养不教父之过,要我下第十八层地狱,那她第十七层又好到哪去。”
“你不是不信鬼么?”
乔烟答得漫不经心,咽下一
饭菜,“看来也不是真不信。”
徐怀柏想呛回去,思索了半天又觉得她说的对,无奈一笑,没声了。
那看来他妈这文化熏陶,还真有那么点成功。
“他俩成了?”
“嗯,算吧。”
话题转变飞快,但乔烟能跟上他的思路,“只走肾不走心的那种。”
“温如许不是好学生?”
徐怀柏嘲讽,“怎么也这副做派。”
“不太清楚。”
她答,“有时候我也觉得,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那就别看,”他扯了张纸巾给她递过去,“离他远点。”
“但是他跟叶棠这事,多少都会跟我有接触。”
毕竟现在他们是名正言顺的男
朋友,乔烟不会再偏袒温如许,但有些躲不过是真躲不过。
她只能跟徐怀柏一五一十,让他别多想,毕竟这两以前有矛盾。
“他不烦你,我就不弄他。”
“你知道的,”他说,顺手给她倒了杯热茶,“我老觉得他对你有想法,我不安。”
*
乔烟不知道徐怀柏说的不安是真的还是假的,左右她不太关心。
他晚上还有个应酬,跟
吃饭,就送她回去了。
她回去的时候,温如许跟叶棠还没回。
大约过了一两个小时,等乔烟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看手机的时候,门响了。
她走过去,从猫眼里看,是温如许。
他面上带笑,轻轻敲着她的门,“阿烟,借一下你房间里的空调遥控器。”
乔烟开了门,回身去给他拿。
但温如许自己跟进来了,他应该也是刚回来不久,踩着拖鞋,身上只穿一件长袖T恤,和一条灰色运动长裤。
发梢还在滴水,显然也清洗过。
“给你。”
她从床
柜前拿起遥控器,转身准备递给他,结果他已经到了她身后。
“嗯。”
温如许接过,但没急着走,反而将视线落向另一处。
乔烟清洗后脸上
净净的,眉眼细软,此时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霎时涨红了脸。
她猛地坐下,把那几件拿出来忘记收的内衣内裤坐在身下,抬
略有些防备地盯着温如许。
“遥控器拿到了,没什么事的话你走吧。”
然他轻笑出声,眼眸弯弯如四月春霁,“叶棠的风格跟你偏差很大。”
乔烟沉默了。
她觉得温如许,是彻底变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容易脸红的好学生了。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她玩,”她
吸一
气道,“但既然你们发生了实质
关系,那我们还是要避嫌,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好朋友。”
“什么实质
关系?”
他反问,“她告诉你了吗?那她有没有像讨论每一个约会过的男
一样,告诉你些细节和具体的感受?”
“你……”
“阿烟,叶棠只是想睡我。”
温如许打断她,下定论道,“大家都是成年
,没什么玩不起的,所以我跟她做了。同样的,我们互相都没走过心。”
“只有你,一味地认为有
才能做,所以你走不出来。”
乔烟眼睫微颤,此时她坐着,温如许站着,居高临下,能看清她每一个面部动作,甚至更细微的。
所以徐怀柏这几年压根把她忘了,不就是奉行了同样的道理?
但她是错的吗?
身体就真的那么廉价,就连第一次遇见的
都可以做到坦诚相见。
她曾一直将身体当作绝对的,不可触碰的最后底线。
所以她高中跟很多男孩谈过恋
,但不上床。
她当时其实连过程都不太清楚,结果后来直接遇到了徐怀柏这种级别的。
“是吗?”
她喃喃问出声,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个她以前从来没想过的问题。
“是。”
温如许肯定道,他垂眸,用虔诚而暗藏痴狂的目光勾勒她皎洁的面颊,一遍一遍在心底描摹着。
“你明明见过这么多了,徐怀柏,叶棠,温书予,他们都是一类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