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徐怀柏坐在副驾,指挥道,“上路,出小区后左转。”
乔烟认命地用拖鞋踩上了油门。
*
所幸时间不早了,加上柏荟澜山远离闹市,车流量并不多,乔烟一路上战战兢兢,终于到了他说的地点。
但还没下车,刚打开车门,她就沉默了。
月明星稀,鸟都不叫一声,他们的车停在道路的尽
,面前大门敞开,而里面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
只知道大约是一片空地,旁边还有几个建筑物。
“下车。”
徐怀柏走下去,走出几步后见后面没声,又回
,瞧见乔烟一手推着车门,还坐在座上一动不动。
他顺着她的拖鞋看下去,地上很多零碎的石子,树枝什么的,的确不方便。
“这是哪儿?”
她问,没得到回答,徐怀柏走回来,俯身过去把她捞了出来。
刚落地,他又蹲下去,把她背在背上。
大门旁有一个门卫室,徐怀柏就背着她走过去,里面的
正打着哈欠,见状忙直起了身子。
“徐总。”
那是个身形彪悍的男
,面相却憨厚,“都准备好了,我去给您把灯开上。”
说完就跑出去,徐怀柏仍背着乔烟不疾不徐地走着,进了门。
一步,两步,叁步,四步,五步。
灯开了。
崭新的路灯沿道路延伸,一盏盏照亮了周边,道路尽
,类似单位行政中心的建筑亮起,立在黑夜里。
乔烟这才看清这里是什么。
这里是正在建设中的海城机场,但显然是半成品,道路设施刚做好,路灯都还没铺设完,远处模模糊糊可见黑色巨型建筑的
廓。
他们的右手边建设得要完善一些,亮灯的建筑物跟路灯都更多,还有一条路延伸的远方有序铺设着一些小灯。
乔烟直觉那是刚建完可以使用的部分,机道。
事实上那的确是的。
而那栋亮灯建筑物是徐怀柏他们才有使用的权利,不是核心建筑,类似于他们的候机楼。
“你们这是以权谋私。”
直到去那边徐怀柏重新给她找了双鞋换上,再被他打横抱上私
飞机,乔烟都是懵的。
“嗯,对。”
他不可置否,“这边以后会跟那边民营机场隔开,私
使用。”
“那我们去哪儿?”
乔烟望着窗外漆黑的云夜,心想私
飞机国内起飞是需要次次审批的,徐怀柏到底是一时上
还是早有预谋。
“带你去过冬。”
他笑,“上次不是说了,有空去享受雪山温泉。”
*
飞机落地,他们就跟H城夜里零下七度的气温打了个照面。
得亏徐怀柏早有准备,提前让
送了羽绒服过来,下飞机就给乔烟裹上,再开车走。
此时距离起飞已经过了一夜多,正是第二天中午,避开了早高峰,其实路况还好。
乔烟一路上睡得挺多的,这下有些睡不着了,百无聊赖地看窗外的
景,感受感受北方城市。
她是土生土长的南方
,虽然母亲是北方的,但她除了首都就没去过其他的北方城市。
徐怀柏靠在椅背上闭目养,车里开了暖气,隔绝了车外冰冷的空气。
他一睁开眼,就是乔烟好兴致地看窗外,眼睛亮晶晶的。
奔波一夜,她
发很
,有几缕发丝不听话地贴着面颊。
“看什么呢?”
他的酒差不多醒完了,开
后声音带着浅浅的沙,乔烟回
,只觉得他一脸睡意朦胧的。
徐怀柏清了清嗓子,他
发其实
得跟她不相上下,但还是耍嘴皮子道,“也不知道给你
发梳梳,
死了。”
她闻言果然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长发,顺手用手梳了下,埋怨道,“又没有梳子,而且,你的又好的到哪里去。”
“那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
徐怀柏哑然失笑,调整了坐姿,伸手去探她的掌心,“这会儿不冷了?”
刚下飞机的时候,乔烟被冻得脸都白了,本来就白,瞧着更可怜兮兮,让他后悔搞这么突然。
原本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感冒了就不好了。
“车里这么暖和,早就不冷了。”
她回握他的手,柔若无骨地手轻轻拨开了他的指缝,钻进去,十指相扣。
她心
很好。
徐怀柏垂眸,他这个惊喜,似乎没翻车。
他们很快到了景区,开车到一半就坐索道上去,停在了半山腰的位置。
半山腰相对平坦安全,滑雪场还要往上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