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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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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动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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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稚衣目光紧盯着场上,眼看那球被其中一柄球杖的弯月一挑。

下一瞬,一绯衣儿郎接过了元策挥去的球。

姜稚衣心下一喜,盯着那球在一柄柄球杖的接力之下迅速靠近了青队球门。

元策与他身下的马宛若游龙般穿梭其间,到得最后一程,扬臂一挥。

球高高飞起,直球门,准准投

绯队拔得筹!

唱筹员一举红旗,高台之上一阵欢呼,姜稚衣双手一合,被一旁谷雨眼疾手快地捂在了掌心。

姜稚衣:“……”

要鼓的掌化作一声叹息,姜稚衣压下澎湃的心,收敛了眉梢喜色。

的确也不能高兴得太早。这个钟伯勇自上次骑考校输给阿策哥哥后,便想方设法要找回场子,听裴子宋说,今这马球赛就是钟伯勇向阿策哥哥下的战帖,绯队那边其实都是钟伯勇挑剩的,虽起始拿下筹,最终胜负尚未可知。

姜稚衣不敢掉以轻心地观望着,却很快发现,这担心似乎有些多余。

因为——根本没追得上元策的马。

虽然绯队整体实力较弱,可只需队友稍一辅助传球,不论那球滚向场上何处,元策的马皆可风驰电掣般抵达。

待青衣儿郎转去拦,已见尘土飞扬,只能吃着一嘴马蹄溅起的飞沙。

就算是追得上风,都追不上元策。

如此一眨眼的功夫,绯队便又进了一球。

青队接连失利两球,气势明显弱下去一截。

第三球,元策带了两个队友乘胜追击,左右突围,所向披靡之下,青队儿郎非但不敢拦截,甚至开始惊慌躲闪——

虽然钟伯勇今带了不甘的狠劲儿,但元策似乎更不好惹,上回骑还扯个嘴角笑笑,在这球场上却是从到尾一张冷脸,知道的晓得是在打马球,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打呢!

这个钟伯勇,肯定又惹阿策哥哥不高兴了……

也好,这次叫他输个彻底,知道下回不要再惹不该惹的

满场只见元策额带飘扬,一次次挥动球杖,钟伯勇甚至连靠近绯队球门的机会都没捞着,脸色已是难看至极。

球一发发投,高台之上一阵又一阵惊喜欢呼,唯独姜稚衣,却还要装作对她“死对”进球根本不屑一顾的模样,每每欲要为阿策哥哥鼓掌之际都被谷雨努力按下,忍到最后,手都快抽筋了。

眼看场上绯队旗帜飘展,想来胜局已定,姜稚衣一颗无处宣泄的心着实憋得慌,便稍稍将目光移出了球场,想着缓上一缓。

这一移,发现裴子宋不知何时也来了高台,此刻就坐在她隔壁安静观赛。

姜稚衣这才想起——

“你怎的没去跟他们打马球?”

裴子宋转过眼:“我不擅此道,数够了,便不去凑这热闹了。”

没上场的确实都是些文弱的公子,有几个在上次的骑考校中便落马丢过丑。

不过裴子宋的骑成绩似乎是尚可的。

姜稚衣记得,当时他在阿策哥哥后两位上场,骑术谈不上专,但胜在身板修长挺拔,姿态俊逸,自有一派文风骨,虽只出一箭,却也有九环,可见并非全然不会骑,只是不擅,便只在有把握的范围内行事。

姜稚衣点了点,道出了昨便有的疑问:“在这书院学武尚可,学文却实难有进益,你既不擅武艺,为何不去好好科举?”

她父亲与裴相当初是同年科举登第,对裴相的才学一直赞叹有加,故而她自小便知道裴相是个十分了不起的物,如今看裴相的嫡长子跟一群纨绔混子,真是有些惋惜。

不料裴子宋忽然一笑:“去过了,登第之后才来的这里。”

姜稚衣一惊:“既然登第了,为何不仕?”

“我朝有律,父子不可同朝同时同地为官,家父在京,我若仕,必要被外放去远乡。”

“文官都有被外放的一环,这有什么大不了?”

“家母身子不好,不知还有多少光景可相伴,我想着,为国为民,大有在,不缺我一个,母亲却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为社稷抛弃至亲,实非我愿。”

姜稚衣目光轻轻一闪,看着他坚定的眼,眼色黯淡下来。

裴子宋转看见她的色,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如今的圣上当年还只是端王之时,这位永盈郡主的父亲作为端王的嫡表兄弟,正是端王一派的谋臣。

十年前,端王在河东一带替先帝镇守边关,突闻身在长安城的皇弟发动了宫变。

端王急急从河东赶回,半路却遭遇叛军拦截。

郡主的父亲为拱卫端王顺利回京,以文官之身带领地方军应战,战至手下无一兵一卒,最终一守一城,以身殉城,只给妻匆匆留下一封二十一字血书,说“今为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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