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伤着什么地方了?我看看。”姜稚衣试图去扒拉他后领襟。
“不在这儿。”元策避开身子叹了气,知道来了自然逃不过这一环,起身
脆拉起了右手袖
。
手肘上下一片都缠了细布,包扎过后看不见具体伤势,但想想他上次碰上小伤根本都懒得处理,现在裹得如此严实,隔着细布都闻得着血腥气,肯定是天大的伤了。
姜稚衣红着眼拉过他的手上看下看,想碰又不敢去碰,含着哭腔碎碎念:“你能不能有点分寸……手肘这么要紧的地方,还是右手,若有个什么好歹,还怎么拿得了长枪!”
“你会这么想,宣德侯自然也会这么想。”元策一笑。
姜稚衣止住哭腔抬起来。
“今这猎物本是钟伯勇与我之争,就算那一箭是钟伯勇
出,宣德侯难免也要将矛
分我一半,但若我为救他儿子同样成了受害者,宣德侯的矛
便只会对准钟家。要借刀杀
,这刀自然要够锋利,够准。”
所以她方才没有想错,今对她下毒手的
,除了钟伯勇,另一个就是卓宽。
那么所谓钟伯勇“不小心”中了卓宽的马,恐怕便不是他自己不小心,甚至卓宽的
撞上石
,可能也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