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背着身眨了眨眼,眼泪大颗大颗淌落。
她不知道,当时不知道,只是有天夜里忽然心悸惊醒,无端落下泪来。后来边关传来消息,说玄策军那支主力军大败,几乎全军覆没,所幸援军及时赶到救回了少将军,她以为她那一夜只是感应到了他的难过。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感应……”裴雪青出了会儿,回过去,“就像他说,他很早就梦到过你,但他是不是其实在出征前夜才知道你的存在?”
元策点了下。
裴雪青不再说话,好像想知道的已全都问完了。
元策僵握了许久的拳:“对不住,我——没有救到他。”
“还有回京以后,我不知道——”
裴雪青像哭着又像笑着,摇了摇:“不是你的错,若不是这样,我可能还要被蒙在鼓里更久,我早一些知道他的去处,这世上就多一个
念着他,不是吗?”
裴雪青低下收拾好眼泪,长出一
气:“你放心,我与他的事连家父与家兄都不知晓,今
这些话只会留在这个水榭里,今后无论你用他的身份做什么,都不必顾忌我,我也不会与任何
说。”
元策抬起眼来。
“他生时为质,做不了自己,走后至少要留得安宁。我保护不了他,至少现在可以保护一下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