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实在可恨!”
每次见何殊抓住机会整治朝堂上的一些官员时,正宁帝还总有些不忍心,毕竟是时常在朝堂上的道,偶尔还会坐到一起的熟
,只要不太过分,就总想着要给对方留个体面。
可是看到他们为了私心,闭上眼睛无视三公主的功劳,昧着良心指责三公主可能是在做劳民伤财的无用功时,正宁帝还是感到躁不已,甚至有种想要揍
的冲动。
何殊心平气和的接过汪林端进来的茶,放到正宁帝面前道。
“父皇还是先喝点茶,消消气吧,为那些气坏身子不值得,三姐这次的功绩,不仅河原省上下会承认,历史也会承认的,毕竟悬河那
历史记录的超高水位与降雨量摆在那,谁也抹杀不了。”
派懂水利的官员出京时,何殊虽曾提到过堵不如疏,可在必要时择一地炸堤泄洪,化被动为主动的话,但也强调,那是在万不得已的况下,才能做的事。
接到河原省及其上游区域的雨水不停,悬河水位看不到降的希望,还一更比一
高的奏报时,何殊最担心的就是那些官员们在关键时刻,有没有魄力做出这个决定。
之前总是站在舆图前,反复观看悬河流域的地理信息,固然是为担心,但同时也是在犹豫,她要不要出面选出一个相对较为合适的区域,直接强令那里的官员炸堤泄洪。
没想到最后竟是三公主何欣月出面承担下这一切,何殊很欣赏她的这个魄力与决断,一直悬在心中的大石也算是彻底落地。
三公主炸堤泄洪一事传开后,在京中引起轩然大波,大多数都是持朝堂上争议那两种态度。
还有一部分是事后诸葛,自以为聪明说着该怎么怎么做,就能解河原省之危,也不用牺牲东合府之类的话。
难得的休沐,本是相约出来喝杯茶,再顺便听听京中一些新鲜事,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消息不灵通。
结果却听了一耳朵这种内容,让何昌逸不悦的皱眉。
“这些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要是这种事
能有这么简单,史上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悬河全线溃堤,洪涝之灾殃及千里的惨况了。”
个的修养不容许他说出难听话,但是对于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
,他是真的差点没忍住。
翻开大安与之前的历朝历代的灾难记录,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部悬河两岸百姓的受难史,动辄就是数十万、数百万的百姓受灾,流离失所,十室九空的字眼频现。
作为门下省的官员,他们都能看到河原省连续送到京都急报,那一个个远超历史记录的数字,牵动着他们所有知的心。
之所以能在遭遇如此险峻的洪涝险后,全因朝廷近几年不惜耗费大量水泥巨石等物资,全力修筑的大堤坝没有偷工减料,才能撑住在历史上早就开始决堤溃坝的大洪水。
但是河原省那边的雨天仍在继续,悬河水位仍在继续上涨,谁都知道这么下去,大堤迟早不保。
如今河原省的溃堤危机虽暂解,但是河原省境内的仍是持续的雨天。
这也就意味着若非三公主果断的决定炸堤泄洪,现在传京中的可能就是悬河溃堤的消息,随后上京的可能还有大量灾民。
这些也就是仗着山高路远,与自己没有利益瓜葛,才敢在这里指点江山,说些轻巧话。
沈卓也很清楚某些的心思,哪怕只有极少数,但是因为他们最喜出风
,最
表现,总出来碍眼。
“他们要是知道,或者说是关心过历史上的那些惨剧,就不会在这里说些自以为是,实则贻笑大方的话了。”
第七十三章
看着窗外那热闹喧哗的街道, 何昌逸由衷的感叹道。
“三公主真令钦佩,一般
可没这等魄力,这里边的风险实在太大。”
何昌逸决定自己就没这个勇气,因为他步仕途, 为的固然是能创下一番功绩, 青史留名, 却不包括留下恶名。
在当前这种况下,都有许多
针对三公主的决定提出非议。
若是炸堤之后,河原省突然放晴, 三公将要承受的攻讦势必会更多,还会被史官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承受后的各种质疑与非议。
因为为的炸堤泄洪淹掉半个州府的行为, 给当地百姓与朝廷带去的损失实在在太大,在这种
况下,没
会去想,若是河原省溃堤, 给朝廷造成损失远在此之上。
沈卓当然明白他这话中的意, 他甚至认为,在朝堂上半字不提功, 一心想要给三公主记过的那些大臣,在这种
况下,忍打着想继续抹杀三公主的功劳的算盘。
这就是权力的角逐,三公主的出现与崛起, 让有些感受到了压力与威胁,那些
就想不遗余力的将其打压下去, 不许其进
朝堂核心。
为此, 他们可以抛弃常挂在嘴上的那些仁义道德, 无所不用其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