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撞坏了门,我大嫂生气了,又嚷嚷闹闹的,要跟我大哥离婚呢,咋办。”
另一个牙尖嘴利,也泼辣,说:“就算要离婚,如今不还没离嘛,天晚了,咱又回不了家,不撞开门进去,难道晚上睡大街。”
老太太撞不动了,示意俩儿媳帮忙撞,自己弯腰大喘气。
陈思雨了然,这是冷梅的婆婆和两个妯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来,但今天,她们想力开门,继而睡她的房子。
她关上龚小明家的门,清咳一声:“大娘,从哪来的呀这是?”
这老太自然是萧婆子,是听说儿媳出院,回家后才来的。
去空院看儿媳,一言不合被梅霜给赶了出来,天晚了,没有班车可回家,想在冷梅这儿住一夜,因为没钥匙,就想砸坏了门进去。
卸了肩上的粮兜,从中抓出把花生来递,说:“闺
也是歌舞团的
吧,我是梅副团长的婆婆,你甭怕,这就是我家,我砸门是因为忘了钥匙了。”
另有个儿媳说:“这是我们的家,我们随便住,你快走吧,甭看热闹了。”
陈思雨笃不准这婆子知不知道冷梅有肺结核的事。
但看得出来,她跟毛姆一样,属于极端护短,且在生活中没有边界感的。
冷梅家里挂的画儿,摆的书,连带沙发,摆件什么的都很贵重,别这婆子进去,给一搬而空可就麻烦了。
“咳,咳咳!”她不说话,只咳嗽着往萧婆子身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