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到大家都发现了她,好多小将围了上来,纷纷询问,看‘陈老师’能不能给自己出个节目。
陈思雨也趁势从群中挤了出来,准备回家。
但她把轩昂给丢了,在会场没找到,以为他回家了,结果在家也没找着。
轩昂毕竟小孩子,估计是去踢球,或者哪儿闲逛了,陈思雨就准备先把饭做好。
而因为粮食局白主任的祸祸,这几天粮食局在清查粮食,补亏空,全市没有白米供应,只有不限量的土豆和面。
当然了,家家户户都是煮土豆,或者土豆稀糊糊下面条。
作为一个嘴被惯到刁蛮无比的现代
,陈思雨实在受不了这种吃法。
思索片刻,她就准备做酸辣来吃。
当然,直接提取土豆并不现实。
但她可以先把土豆蒸熟,捣成泥,再加上面揉成团,揉匀之后再擀开,切成细细的长条,这样做出来的土豆
,比专门用纯土豆
做出来的更加筋道爽滑,弹
还足。
切葱剁蒜,加点辣椒,再加几粒花椒,这年
也没有生抽老抽一说,只有单纯的酱油,不过可以保证是粮食原酿,只需滴上一滴,鲜味儿就提起来了,再把热油一浇,这就是一份蘸鞋底都好吃的,酸辣
蘸料了。
光有,没主食也不行。
陈思雨不喜欢吃面条,但喜欢吃饼,而用一半醒发面,加上一半烫面揉匀,切饺子剂一小块出来,擀的薄薄的,在锅上一飞,面皮被烫出焦黄色的软点来,再飞速的鼓个包儿,这样的烫面饼,既像春饼一样薄,又有春饼所有没的饼香与柔韧,配酸辣吃,香的不要不要的。
听得门响,她笑:“轩昂回来啦,快吃饭吧。”
但看到男孩的眼,陈思雨蓦然察觉到不对了,柳眉倒竖,她说:“你去找冯修正了,对不对?”
轩昂眼闪烁,把手背到了身后:“放心吧,我兜得住。”
陈思雨正想看看弟弟手里是什么,墙外传来一阵轰笑,正是冯修正的声音:“陈老师,出来聊聊吧。”
陈思雨窜出窗台,踮脚到窝上,就见冯修正骑着辆自行车,在墙下。
他倒也识趣,看到陈思雨,放小了声音:“哎,你弟好大一财主啊,拿着两根大黄鱼来找我,说想要换枪,两条大黄鱼啊,上千块的东西。”
怪不得半天没见,合着轩昂是想要枪,找冯修正钓鱼去了。
陈思雨柳眉一竖,说:“我们家统共就两条黄鱼,不卖枪也就算了,怎么,你想抢孩子东西啊,就不怕我报公安?”
冯修正扬起,先高声说:“陈老师你想啥呢,咱是正
君子,怎么可能抢孩子的东西。”声音一低,又说:“可你们要是好东西多,那可就不一定了。”
别的东西都在蜂窝煤炉子里呢,倒也不怕找到,陈思雨拍墙,说:“欢迎你翻墙来找,找得到,我全送你,找不到,我送你坐牢。”
这是歌舞团的院子,私翻违法,冯修正当然不敢翻。
再说了,他图的是名,而非利,金银钱财于他来说就是粪土。
他说:“陈老师,转告你弟,莫辛纳甘乃无价宝,就不说两条黄鱼了,八条十条,一百条我都不换,但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我双手奉上,跪着奉上。”
“你想得美。”陈思雨说完,跳下墙,进屋了。
手擀本来切的细,但一煮就粗了,一根根的,小指粗吸,可唆起来极其爽滑,陈思雨没有责备弟弟,看他低着
不吃,还抓了一张饼,怼了过去。
见弟弟不接,问:“就那么想要那把枪?”
轩昂接过饼咬了一,这是他
一回吃一种会弹牙,有拉扯感的饼,咬了一
,特意看了一眼,麦香带着焦香,份外的香。
再吸一土豆
,滑滑爽爽,跟小鱼似的。
这俩样儿就一起吃,简直不要太美味。
男孩说:“咱爸可珍惜那把枪了,活着的时候但凡夜里做了噩梦,我妈只要把枪给他,他就能睡安稳了,是从我手里丢的,我当然想把它买回来。”
原书中曾反复强调,说陈家祥以一已之力,救了整个大后方的。
虽然没有言明怎么个救法,但以一已之力救很多,他必定是员悍将。
于这样的来说,枪是保他命的东西,他自然会特别重视。
而于患有战争疮伤的老兵来说,抱着枪,会起到舒缓心理的作用。
要这么说,那把枪倒也值得要来。可轩昂一意孤行的做法,陈思雨不敢苟同。
她说:“你真想要枪,可以找我,我来想办法把它要回来,私自去买,万一冯修正看你是个小孩儿,抢你的大黄鱼呢,抢了大黄鱼还不给枪,万一再
打你一顿,或者弄死你呢?”
虽然概率很小,但万一冯修正丧心病狂了呢。
轩昂说:“冯修正的妈是钢厂的职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