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忍心现在夺走他们的笑容。
如果不是乌
戈的突然现身，她在蒋裔的陪伴下大概也能糊里糊涂地走完这一生，只是蒋裔又怎么办呢？
她没有蒋裔那么强大的内心，无法在家
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想快点结束逃离这短暂的温馨场面。
蒋裔问她是回家还是跟她去隆晟，简玟挽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他便带她回了隆晟。
晚上，简玟穿着真丝睡裙趴在沙发上晃着两条腿折着手中的便签纸，蒋裔洗完澡出来，问道：“在折什么？”
“你猜呀。”
简玟的手不大，手指又很纤细，折纸的时候十分灵活，她低着
说起：“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我这个表弟是不靠谱代言，你投资他得做好血本无归的准备。还有，他之前可是在我面前说你做的生意不
净的。”
蒋裔今晚喝了不少酒，
松弛，眼尾漾着撩心魄的笑意。
“他也没说错，滇桂军阀
侵后，盗贼猖獗，经常阻碍水上
通，导致摆渡停运，当时很多华商的
船公司处境都很艰难，港粤这条线不但无利可图，有好几年甚至是亏损的状态，更别提抗战以后，毁的毁，烧的烧。
能一直往返于华南河道......”
他停顿了下，看向她：“我的发家史并不净，在那个年代，你不狠，命就没了。”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眼里盛着淡然的笑，背后是多少的惊心动魄和风云骤变，这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没法想象的。
与匪战，与官缠，与兵斗，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当年能让盗贼退避三舍、闻风丧胆的陈老板，手下自然跟了一帮亡命之徒，这些只有比盗贼更凶残，才能在航线上杀出一条血路。
简玟的手顿住，抬起问道：“你以前是土匪子吗？”
蒋裔笑了，回她：“差不多吧，解放后就改正道了。”
简玟想起初次见那个胡婉莹时，她听闻蒋裔还在做老本行，诧异地问他那行现在还行得通吗？蒋裔回胡婉莹的是“从水里捞上岸就行得通了”。
简玟一度听得云里雾里，现在算是反应过来了，这个“上岸”就是“洗白”的意思，只不过他说得隐晦。
“胡婉莹也是僧娑洛的吧，我以前还搜过她，她现在叫田姿。”
蒋裔“嗯”了声。
简玟努了努嘴，不满道：“她对你有意思吗？”
蒋裔转眸瞧着她，无端笑了起来，简玟莫名其妙道：“笑什么？”
“她从前的确对我示过好。”
简玟昂起下，一副“我就知道”的表，却听见蒋裔接下来道：“凌安打了她。”
简玟倏地坐起来，双眼放亮：“真的吗？快跟我说说，让我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