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雪踏梅》乃千金难求,竟不想皇帝给予这幅画如此高的美誉。
不过,此画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确名副其实。
此时,众再看向这个刚刚及笄的褚家
,目光已然不同。或是赞扬,或是敬佩,或是欣慰,又或是别的令
心服
服的东西。
戴倩也在其中,盯着那幅画看了许久。她自己对作画也有些心得,此时不得不承认,这幅画的水准远远高于她,甚至,是她再练十年也望尘莫及的。
暗暗地,她视线再次挪到褚家身上,这会儿褚家
望着太子殿下笑。那笑容明艳得刺眼。
她袖中的手抠着掌心,抠得都快出血了。
整个大殿内,但凡看过这副《金戈铁马》的,心里无不震撼。然而也有
没见过这幅画却同样震撼得说不出话来的。
那就是阿圆的父亲褚大了。
褚大坐在大殿北侧,跟一群五品小官挤在一处,得知殿下想娶自己
儿为太子妃倒是没多惊讶。但适才瞧见自己
儿在皇帝百官面前镇定自若作画,他一度以为自己瞧花了眼。
那真是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儿?
他使劲揉眼睛,看了又看。旁笑话他:“褚大
不认得自家闺
了?”
褚大心想,你不提醒,我差点都不敢认了。
乖乖嘞!
他儿这么厉害,他怎么不知道?
过了会,有大声“咦”了下,说道:“此画还未题字,快快快,题上字盖上印章才算完美。”
有问:“此画难得,让谁来题字?”
皇帝矜持地咳了声,正想说朕赏几个字给这褚家,结果话还没说出来,就被
截了先。
萧韫开吩咐内侍:“端笔墨来。”
随后,内侍把笔墨端过来。萧韫提笔蘸墨,凝思忖片刻,在上写下一句诗。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月高。
他写一笔,众跟着念一句,念完,又是一阵赞扬。
“此诗此画,果真是绝配。”
“我看也绝配,天作之合不过如此。”
“妙啊!实在妙!”
待各自归位后,众意犹未尽。顾景尘起身:“皇上,褚家
德才兼备,与太子看配良缘乃众望所归。”
“对啊,这婚事实在是天赐姻缘。”有附和。
“不可!”
这时,曹国公再次出声阻止。
“......”
顾景尘是真不耐烦了,他还等着回家。遂立即转看向曹国公:“曹国公还有何疑问大可一次说清。”
他面色隐隐不太客气,大有曹国公今再多说一句,他绝对堵得他体无完肤,届时可别怨他同朝为官不讲
面。
曹国公有自己的谋算。大塑拢共四位国公,前有信国公和卫国公两家争辉,再有鄂国公强势,他曹国公只能是个垫底的。
如今信国公倒台,卫国公快被他熬死了,而鄂国公后劲不足,正是他曹国公发挥的好时机。
若是自家孙当上太子妃,那他曹国公将会一跃成为京城四国公之首。能在百年
墓之前看见这等盛世,他岂不动心?
当然要据理力争!
想了会,他对上首的皇帝行了一礼:“陛下,即便褚家子才德兼备符合条件,但太子娶妻
系国运,不知褚姑娘的生辰八字可有算过?”
话落,殿内又开始低低私语起来。
曹国公负手而立,暗忖,什么身份、才德都是空话,若是八字不合,也无济于事。
但萧韫是何?
他有意在宫宴上求赐婚便是有备而来,这种事旁想得到,他也早已想到。
他不徐不疾转身,道:“父皇,今宫宴万寿寺住持慧远大师也来了,慧远大师乃得道高僧,何不请他就此算一算?”
皇帝竟不想萧韫娶妻这般急,此事即便缓一缓也缓得,等算过八字后再赐婚也不迟。
没想到,连万寿寺住持都让他请来了,他早有准备,还算什么算?无非走个过场罢了。
但他有求于这个儿子,此时自然得顺他意。便开道:“去,拿笔记下褚姑娘的八字,与殿下的八字一同
给慧远大师算。”
“是。”内侍去了。
大家安安静静等待,这赐婚赐得一波三折,弄得众也跟着一波三折,竟是下意识地期盼八字能相合,快快结束这场波折才好。
那厢,慧远大师算了约莫一刻钟。
最后他上前,先是惊讶地看了眼阿圆,随即道:“皇上,褚家命格贵重,与太子殿下天
地支皆合,实乃天命注定。”
此话一落,众哗然。
原来如此啊!
褚家竟是天生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