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拥有了现在这样相对正常的校园生活。
如果不是易言的话,陆朗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各国领导代了。
这次派易言出去前,两位队伍里的教官还被特意叮嘱了一定要尽量保护好这位难得的狙.击手好苗子,要不是全校找不出来第二位能在短时间集训后高概率命中超远距离钢板靶的,陆朗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同意让他加
先遣队的。
等待直播画面恢复的每一分钟都是极其难熬的,因为地球这边无从得知异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两方的联系从来都是单向的。
陆朗沉着脸抱臂在座位上,各种谋论在脑海里飞速闪过。
他又想起了在拒绝自己提议后,宗秦远借着一次和谷梁一同行的机会,用漩涡直播的镜给他的答复:
“我相信我们漠大师生的品,我的学校里,不会有
类的叛徒。”
在谷梁一看来,这大概只是宗校长随一提的感叹。
但其实在背后,宗秦远所承担的责任,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太多。
宗秦远这位校长,当初异策局对他的分析报告厚度要远远超过了谷梁一。
他毕竟比谷梁一多活了那么多年,从他的生平履历、上学经历和写过的文章里,陆朗很清楚地认识到,这位宗校长,是个当代少有的理想主义者。
能从一座全村只有不到一百户家、甚至一半连水电都没通的
山里,一路走到大城市,考上大学,博士毕业,又成为了国内首屈一指的95工业大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校长,宗秦远这辈子的经历,怕是拍成一部励志电影都足够了。
陆朗其实并不讨厌宗秦远这样的。
相反,他很敬佩对方年过四旬,依然怀有一腔热血,敢于担当。
只是两各有各的职责,对于他来说,一条
报失误,战时就会导致前线无数士兵白白送死,所以陆朗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信念上。
他要的是现实的保证,是足以应付一切紧急况、万无一失的具体方案!
“再给宗秦远写一封信送到校内,”陆朗敲了敲桌子,像是下定了决心,“上次我就说过,我们只会给他一次机会,等弄清楚谷梁一这次昏迷的原因后,如果是他故意所致,那就立刻让谷梁一从宿舍搬出来单独保护,没有商量的余地。”
还有一件事他没说,就是宗秦远这个校长职位,其实目前在校内坐的并不稳当。
地球指挥部自成立后,一直有不少其他国家的对他有意见,认为宗秦远作为校长自己拿主意的时候太多了,他的背后可是整个地球!
万一宗秦远决断失误,整个类文明,在二十年后都得和他们一起陪葬!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向华国和陆朗施压,说要罢免宗秦远的职位,在校领导中选择一位相对保守和稳妥的年长者替代。
这次谷梁一昏迷的事件对于这些反对派来说,也算是个天赐良机了。
所以还是那句话,尽管某些方面意见不合,但陆朗并不讨厌宗秦远这样的。
‘谷梁一,你最好是没事……’
陆朗摇摇,在心里叹息一声。
这一次,他不仅是为了全类的安危,更是为了某个从未真正见过面、自异变发生后一直坚持着践行自己理念的校长先生。
‘否则的话,你的宗校长可就要遭殃了啊。’
*
宗秦远平静地看完了陆朗写给他的那封信。
“行,具体况我知道了,”他把信封折叠起来塞进
袋,坐在谷梁一的病床旁,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抬
问校医,“所以谷梁同学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
刚开始校医也急出了一身汗,但当她把谷梁一的身体全部检查一遍后,却有些傻眼了:“校,校长,我觉得他没有出任何问题。”
“什么?”宗秦远皱了皱眉,显然不相信,“没出问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说实话,校长,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校医苦笑道,“听送他来的那两个同学描述的况,我觉得有点像是心肌梗死,但谷梁一才多大?而且他的心脏和血管也都健康的很,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
“但听他的室友说,他好像胸很疼的样子。”宗秦远说,“嘴唇也有些发紫。”
校医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校长,这状况听上去,您不觉得有点像是间隔三分钟后送来检查的那位队员吗?”
宗秦远瞪大了眼睛。
“你是说……”
校医面色沉重地缓缓点。
宗秦远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刚才他看完陆朗那封信都没有这样焦虑过,现在整个却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
校医见状,忙安慰道:“校长,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而已,您也不用太当真。”
“不,”宗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