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娘扁了扁嘴,顿时被勾起了好些不悦的记忆。
在?香海时,姜禄仗着大家不识字好欺负,便敢肆无忌惮地叫嚣他不怕芫娘去报官,红芍更是因着姜禄被无缘无故抓进县衙大牢里受了好些罪。
如今她不过是押过上?工的契,她能识不少字,自然知道契约上?写的是什么,岂能有三两句话就被吓唬住的道理?
她一掌拍在?主管面前的案几上?,说?起话来比主管还要硬气:“那咱们现在?就见官去,到顺天府衙门
敲鼓,找府尹大
看看,这工契上?
究竟哪一条说?过不许我从凤翔楼走,再看看官老爷到底要打谁的板子。”
“何况除开了我,还有老孙,他被你们赶出去,他还没拿着契到衙门里告你们呢。”
主管被芫娘这冷不丁的动静吓了一跳。
一个十几岁的小?丫,竟然敢同他对峙?而他往常拿来吓唬伙计的那些言语,这次竟然失灵了,还反被怼了个哑
无言。
主管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一时露出个牙疼似的表。
陆怀熠本?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瞧着,见状兴许是被主管这滑稽的表逗笑了,便毫不掩饰地朝主管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