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这行的，遇上案子就不怎么有睡觉的机会，平时忙起来通宵好几天是常有的事，多的是猝死的刑警，不吸烟根本熬不住。
说是请吃饭，没想到最后请的快餐，用的还是铁碗。
村支书有些无奈地反问刑警队长：“请客？”
“知足吧村支书大
，我们这都穷，我一个月三千块的死工资，还得养老婆孩子，请你吃这个还花了我小孩儿的零花钱呢。”刑警队长扒拉着米饭就吃了起来。
“……算了，我也没什么钱，我在那村子里，连工资都得县里拨款，一个月一千二。”村支书说着都觉得来过这种
子有毛病。
吃得差不多了，刑警队长去买了两杯五毛钱的橙汁，冰的喝下去一
提。
村支书捏着那软趴趴的塑料杯：“你找我出来，不会就为了吃顿饭吧？”
快餐店到这个时间已经没什么了，老板都带着家在后厨吃饭，店内只有一台电视在放着怪的广告。
刑警队长一喝完塑料杯里的橙汁：“那不是第一现场。”
村支书愣住：“什么？”
“那不是第一现场，”刑警队长看向村支书，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失踪的，村民说他失踪的地方，不是失踪第一现场，这么说能听明白吗？”
这么久都查不出名堂，村支书万万没想到，村民居然在这方面说谎：“那就是说，他们骗了我？所有信息都是假的？不是，你怎么知道啊？”
刑警队长抓了把自己油腻腻的
发，点了根烟：“供对不上，我问了所有的目击证，当然，以他们现在提供的信息来说，算不算目击证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不说真话，我们也不能做什么，总之就是，差不多有三个的话是互相矛盾的。”
四月十五这一次的死者其实有些特殊，因为她是众多失踪死者里，少见的
。
过往记录的死者里不是没有，但很少，加上这一次村支书发现了自己被骗，所以印象很
刻。
早上来通知村支书的是村主任，他说，村长的表姐不见了。
有村长的这层关系在，跟他相关的在村里过得还算不错，纵然偶尔依旧被家里男打，至少会看在村长的面子上不下死手。
在北村这样的地方，只要男打不下死手，就算两之间非常有感
。
村长的表姐失踪，大家都知道接下来她应该会死，顿时都有些唏嘘，村民觉得她不是能享福的命，明明有一个村长表弟，男对她那么好，怎么就
到她了呢？
福薄命薄的让整个村子都感慨，果然祖宗说得对，就是不能享福，享福命短。
当时村支书听见这些话只觉得好笑，哪怕他觉得自己也算是重男轻的，却也不至于说得这么难听。
收到消息后村支书立马跑到村有信号的地方给刑警队长打电话，通知他过来调查，接着马不停蹄地跑到村主任说的村长表姐家。
很多村民都在那围观，村长也在，村支书到之后其实有些茫然，他发现来的太多了，一下子没想好应该先向谁了解况。
过了最开始的震惊，村支书发掘，周围的真的太多了，比之前几个死者来看的都多。
村支书上任后遇上了二月十五、三月初一、三月十五、四月初一的死者，加上四月十五的，有五个，前面四个出事的时候，围观的寥寥无几。
北村死的太多了，村民从一开始的震惊早到习惯，哪怕有一天到自己了，也难以有太大的绪，有时候村民之间起冲突了，还会诅咒对方就是下一个失踪的。
有前面四个死者的况对比，显得第五个死者非常不对。
村支书悄悄观察周围的，发现每个脸上的表都很微妙，包括村长的。
从公安局到北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村支书怕这些
坏了现场，打算自己先问一下在村长表姐失踪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既然要询问，当然要先从最亲近的问起，北村都住在夫家，平里做什么都要跟家里说，不会自己悄无声息跑掉，敢这么做的差不多都被打死了。
村支书先找到了死者的丈夫，问死者最后出现在哪里、最后跟他
流的内容是什么。
死者丈夫给出的答案是，他前一晚在外面打麻将，打到了被通知死者失踪了才回来，什么都不知道，他出门打麻将是常事，根本不需要通知家里，而且因为死者是村长的表姐，她是村里少有不用跟丈夫报备行程的。
从丈夫这问不出什么，村支书只好去问死者其他的亲跟朋友，结果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问就是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
村长表姐这样的身份，做什么都有极大的自由度，家乐意不报备，享受自己的特权，别不好硬
着死者说。
问了一圈都没问出什么来，村支书只能寄希望于十分有经验的刑警队长，